府的一桩灭门惨案,细节极为详尽,洋洋洒洒数百字。
他还未看完,一旁的曹含雁便伸手指向记录的最后一句:“印兄,看这里。”
印素琴打眼看去,这最后一句话,是以办案公人的口吻所写,只有一句:“此案手法,似与开封府前月灭门案相同,应为一人所为。”
下面写着日期——嘉竟四年,九月初八。
印素琴翻回第一页,上面记录着薛傍竹夫家灭门案的日期——嘉竟四年,八月十二。
印素琴瞪大了眼睛。
“这‘不留行’,当年没死!”
李淼点了点头。
“至少在薛傍竹消失的那几天里,他还活着。还有心思在第二个月又灭了一家的门,然后才彻底失踪。”
印素琴沉默。
既然“不留行”还活着,那薛傍竹会武功这事儿就没了根据。
但他仍旧不解,便开口问道。
“那,这薛傍竹消失了这两三日,又脚底沾血跑回来,是去了哪儿?她到底是什么来历,这义庄发生的事情又作何解释?”
李淼没有回答,伸手指向那沓案卷。
“第三页。”
印素琴连忙去看。
这第三页记载的是当年薛傍竹夫家那几个幸存仆役的口供,以及邻居的供词。
当年薛傍竹消失之后,衙门怀疑是薛傍竹伙同外人谋害亲夫之后逃逸,虽然后来不了了之,但这口供却是极为细致。
印素琴上下扫了一眼,却是没明白。因为这上面记录的事情,与他打听出来的没什么区别,他不清楚李淼让他看什么。
还是一旁的曹含雁发了话。
“印兄,看仆役的供词。”
“咱们打听出来的是,薛傍竹返回之后一切如常,办完法事之后便移居到了城外——但这上面写的却是,薛傍竹返回之后沉默不语,仿佛悲伤到不能开口。”
“还有这里,当年办案之人,详细记录了薛傍竹的外貌,甚至包括四肢长度、腰围粗细,应该是怕她再次消失。”
李淼挑了挑眉,转头看向曹含雁,笑道:“你倒是个聪明的,嗯,武功底子也牢靠。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我手下做事?”
曹含雁一时沉默。
李淼摆了摆手,也不在意,笑着看向仍在思索的印素琴。
“怎么样,看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