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早年间就离家行走江湖,但这些年也算混出了些名堂,这奸杀了我侄孙女的恶贼长什么模样,我当然是知道的。”
曹含雁皱着眉头说道。
“那你方才”
“哦,你怕了。”
“你怕空明派,所以你方才说‘空明派的高足已经拿来了人头’,是在提醒我们,让我们离开。”
话说到此处,事情已经摆到了台面上,清清楚楚,老者也没有再遮掩的意思,叹息着说道。
“是。”
“我只是个江湖散人,我家也只是个经商的富户。而空明派在这广信府的江湖上可谓是一手遮天,我又如何能不怕呢?”
“以小事大,本就是这般。哪怕是对方犯了错,我们也要尽全力为其遮掩;就算知道这人头不对劲儿,我们也只能装作没有发现。”
“毕竟,若是此事传扬出去,说不定会引来锦衣卫,那对空明派可说是灭顶之灾。为了消弭这场祸事,就算空明派再如何是名门正派,跟自家的传承和性命相比——”
“我家这几十条性命,也算的上便宜了”
老者说罢,闭目长叹一声,不再开口。
曹含雁盯着那老者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郜兄,且将兵器放下吧。”
“此事不是他的过错。”
郜暗羽看了看李淼,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也就收剑入鞘。
曹含雁又转头看向李淼。
“叔叔,如何办?”
李淼嗤笑一声。
“还能如何?”
“该死的人都弄死,该拿的银子都得拿,道理明明白白摆在这里。”
“有我在,你还怕有人不讲理?”
曹含雁恍然,一拱手。
“是!”
说罢,左手一提舒青亦的脖子,右手在其背后连点数下。
就听得“喝——”的一声,舒青亦陡然苏醒了过来,目光疑惑地看向面前的老者。
曹含雁一脚踢在他膝弯之上、踩住。左手一拽他的头发,将其喉咙露了出来,右手抽刀,利索的一抹。
嗤——
老者面色微变,刚要开口劝阻,无头腔子里喷溅出的鲜血就染红了他脚下的台阶。
“唉!”
见舒青亦伏法,老者先是觉得一阵痛快,而后却是叹气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