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七攻三守。
郑安期第一时间就察觉了这一点,血肉模糊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你果然——”
李淼听不见声音,见郑安期嘴唇翕动正在说话,却是淡然吐出了四个字。
“尿壶闭嘴。”
“你!”
郑安期还真的闭上了嘴,把嘲讽硬生生咽了回去。因为他知道,他说上再多,也只会被李淼一句“尿壶”给噎死。
用安梓扬的理论来说,骂人最恶毒最省力的方法,莫过于将对方最为自卑的一点浓缩成两三个字,然后无限次地重复强调——直到你轻飘飘的张开嘴吐出两三个字,就能让对方青筋暴起为止。
譬如他骂唐荷的“蠢猪”,也譬如李淼骂郑安期的“尿壶”。
这就叫“大道至简”。
至于郑怡那种如贯口一般、借着天人气息悠长,将对方从上到下由内而外不带标点儿尽数侮辱一遍的骂法,至少李淼是懒得用的,掉价儿。
且说回眼下。
两人打到现在,可说是手段尽出,已经再无底牌留存。
余下的不过是见招拆招、随机应变。
两人纠缠着,战圈已经不再收束在天街之上,而是逐渐朝着两侧拓展,盏茶时间就将街道拓宽了数十丈,且仍在不断延展。
数百招过后,郑安期眼睛一眯。
李淼的四肢都被他点过数遍,攻势已经削减了三四成威力,难以攻破法衣。
接下来,该定胜负了!
郑安期提箫,完全放弃了防守,任由李淼在法衣之上猛攻,转而将剩余的真气尽数灌注到音波之中,全力攻伐李淼的颅脑!
剧痛。
难以形容的、远超肢体受损的剧痛,出现在李淼的脑海之中,眼中的细小血管都开始崩裂,两行血泪顺着眼角流下。
他却是恍若未闻,只一个劲儿的猛攻郑安期的法衣。
郑安期则是全力吹奏长箫,目光一闪不闪地钉死李淼身上。
眼下,只看谁撑得更久了。
片刻之后,法衣陡然破碎。
郑安期却是面露喜色。
李淼身体内部已经受了太多的暗伤,在倒下之前,只能再出一招。
而他的四肢都被点过,这一招绝对不能置他于死地这场争斗,是他胜了!
郑安期放下长箫,就要抬掌接下李淼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