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必与道种同灭,岳侯也讨不到半分好处!”
血泪滴于金莲,晕开点点暗红。
“你我同属九重府,当年也曾合作过,还望看在往日情分上留贫僧一命,日后岳侯若有差遣,贫僧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斩岳侯听到这里,眉头一挑,赤红刀光骤然暴涨数丈,映得广场亮如白昼:“少来这套!真当我是三岁孩童?道种与神魂相连?不过是你舍不得放手的托词!”
他踏前半步,刀身嗡鸣震颤,戾气如狂风卷过:“识相的就自己交出来,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不然,我亲自来取——到时候剥离的可就不只是道种了!”
“阿弥陀佛!”
无天佛唱了一声佛号,头颅又转。
这次慈眉善目,眉宇间隐有金光流转,声音也放缓了几分:“岳侯稍安勿躁。玄矶公、云逍遥、血霓夫人的神通都不弱于我,算算时间也应该到达此处了。”
他指尖轻捻,染血的袈裟微微飘动:“我虽重伤,但若只求自保,拖上半日绝非难事。等他们寻来,见你对同僚下此死手,必对你群起而攻之,道友何必自掘坟墓呢?”
斩岳侯闻言,眼中凶光一闪,显然被这番话彻底激怒。
“司马无天,我的耐心已经被你耗尽了,既然你不肯主动交出,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话音未落,他肩头巨刀已离肩而起,化作一道赤红匹练,带着崩山裂石的威势,直劈无天佛面门!
刀风所过,白玉广场的地面层层炸裂,碎石如箭般四射。
无天佛脸色剧变,身下金莲猛地旋转,佛光骤然凝聚成盾。
可他重伤之下,妖力本就紊乱,这仓促凝成的光盾刚与刀芒触碰,便如琉璃碎裂,“咔嚓”一声崩散开来。
无天佛瞳孔骤缩,喉间发出一声诡异尖啸,身下金莲猛地缩成寸许大小,托着他横移数百丈。
赤红刀气擦着他肩头掠过,将身后半截盘龙柱劈得粉碎,碎石飞溅中,他染血的袈裟已被刀风割开三道深可见骨的裂口。
“还想躲?”
斩岳侯狞笑一声,巨刀在半空划出赤红弧光,刀势陡然一变,不再直劈,而是如锁链缠绕。
只见万千刀影交织成网,将无天佛周身百丈范围封得密不透风,每一缕刀光都带着焚山煮海的热浪,灼得广场地砖都泛起焦黑。
无天佛面孔急转,竟不闪不避,尖啸一声:“斩岳侯,你欺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