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具有极强运道的活鲤,才能给放生之人招来福缘。
后来人为志之,遂想一法,乃于鱼脊背鳍上系一根红绳小缕,作为记号。
所冀者,无非他日有渔者或闲人误捉此鱼时,得见红绳,乃知此鱼为有缘之灵物,而后放之,助其续结仙缘。
然,岁月如居,百代既迁。
津门历代之民,临水顾盼,遍寻江河野泽之间,但见游鳞种种,水藻浮沉,却终未有人一睹赤绳灵鲤跃出水面。
徐青隐隐觉得这则风俗未必就是无的放矢,倘若传闻为真,那两个金鲤小童,是否已经度过三次人劫?
“通天路断,时逢乱世的当口,也敢渡劫,可真是胆大包天!”
徐青算了算,若传言为真,加上他和陈留儿这两次出手搭救,那对‘金童玉女’距离鱼跃龙门的标准,可还差着一劫。
可要是真还有最后一劫,它们又能度得过去吗?
彼时,徐青被两条出手阔绰大方的金鲤蒙蔽了双眼。
当然更多的是他心善,爱做好人好尸,所以就在猫仙堂传下一则新的堂规,那就是遇到金鲤,能给放生就给放生。
“那滴龙血,助我炼化了一只手骨。陈留儿手里的青鳞也不是凡物”
徐青通过血湖法界,附身保生娘娘时,曾看到陈留儿拿着青鳞在小莳月面前炫耀。
那青鳞里蕴含的法力,远比他在白沙河里拾的鳞片强盛的多!
“这熊孩子拿着鳞片招摇过市,怕是不太安稳,我身为保生庙神祇可不得帮这孩子解决安全隐患!”
徐青站在县爷府迎客厅里,听着宅院深处的动静,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
薄暮时分,于衙门公办的陈光睿终于放衙回来。
陈县尊刚进前厅,便瞧见了前来拜访的徐青。
两人打过照面,陈光睿好奇道:“徐掌柜来寻我可是有什么要事?”
徐青笑道:“也不算什么要事,前几年刘大姐哦,就是为县爷家小公子接生的那位刘稳婆。”
“刘大姐当年曾在我这里借走一本保育手册,送给县令拓印,希望传于世人。”
“那册子是我一位朋友所著,如今却是到了归还的时候,我便只得厚着脸皮,来寻大人取用。”
陈光睿闻言失笑道:“那册子即是徐相公朋友所著,我自当拿来奉还。”
“徐相公倒是不必不好意思,说起来该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