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用竞价去卷同等级的人。
那明天是不是他也能用更卷的价格去？
甚至付费演戏，付费上班是福报云云。
所以李轩觉得，拍电视剧和拍电影齐头并进的意义就在这里，长短脚就是容易让长脚变成拖累，让片酬曲线平滑。
一线视帝，新人演员。
这两个毫不相干的属性就在谷天乐身上出现。
不过这也是让谷天乐觉得有些难以释怀吧，这一次自己输的竟然不是价格和长短脚的问题，而是对于角色理解的问题..甚至这个问题他自己都看得明白。
这是一层遮羞布。
一层对于自己过去人生的遮羞布。
一层就算他明白，也没能有完全意义上的勇气去面对的事情，那就是当年作为小混混的自己，是真的觉得很威水。
是真的觉得向总这样的老大，真的很威风。
我恨的不是收保护费。
而是收保护费的那个人不是我。
这种灵魂深处的羞耻感，就让他有一种深深的自我厌恶。
这是正确的阳谋。
谷天乐他就知道李轩这种角色理解是正确的。
是一种自己羞于面对的正确。
“以前看的港片多了，也就懂的这种角色怎么拍了。”李轩就微微一笑。
“我一开始开你的表现时，我还以为你真的当过黑社会，不过看你后来表现出来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一定没有当过真正的古惑仔，而是真正演出来的。”
此时的谷天乐就笑了笑。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连你这大陆人都骗不过了呀。”
不过。
我谢谢你
不可思议，角色被抢，居然还让谷天乐有一种要感谢李轩的感觉，也许就是因为李轩当着他的面，撕破了他过去一直苦苦隐瞒的皮囊，有点痛，但撕开来，反而更加的畅快。
下一次自己，状态应该是更好的了。
古惑仔那段经历对于谷天乐来说更像心魔，想要演这次黑社会，出演这一次旧时代的葬礼，除了闯进电影圈这件事之外，更像是以一种奇特的心态去告别埋葬过去的自己。
这一次，谷天乐还是有点心服口服的，角色理解，输了就是输了。
他自己都觉得李轩赢的实至名归，还笑着说道。
“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