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睡觉了。
半个多月来,总算是有一个安稳觉可以睡了。
高见一夜无梦,睡的香极了。
但今晚,注定有人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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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内城,左家老祖宗,当任沧州祠祭左浪,正坐在大厅内。
大厅内还有其他人。
都是左家的高层。
“我不是让你们传讯那些巫觋和神婆,让他们给愚民说故事了吗?”
左浪淡淡的对下面问道。
下方一个老者站了起来,战战兢兢的说道:“说说了,我已经吩咐下面去做了,各类祭祀,仪礼之中,也常有宣传”
“常有宣传?”左浪语气严肃了一些。
“是我们一向谨记老祖宗教诲,在祭祀和传播之中,都夹杂了那些消息的。”老者惶恐不安的回答。
左浪揉了揉太阳穴。
接着,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早就和你们说过了,控制祭祀是小事,因为祭祀的本质是控制人心!巫觋掌握祭祀香火,本质是掌握众人之力,巫字的中间,就是两个人字!”
“我算是明白了,这十三日,看着高见每日奔走的,只有沧州外城的人,而你们,都只盯着内城这一亩三分地了吧?我都不敢想,眼皮子底下的沧州外城你们都看成这样,整个沧州,那些县城,关隘,村落,你们又管成了什么样子?”
“控制人心是很简单的事情,和愚民们甚至都不需要讲任何道理的,他们没有任何理性和常识,也没有基本的思考、计算、推导能力这些匪夷所思的谣言,基本上也是它们创造的,你们要做的只是把一些话语不断的对他们重复,重复,再重复,然后他们就信了。”
“就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都没有做好,让高见找到了破绽,你们啊真是不知道让我说什么才好。”
“看来,整个左家,是要整一整门风了,我这几十年在琢磨破开两关的事情,对家里的事情是有些疏忽了,此事过失在我。”
说完这话,左浪扫了周围的人一眼。
众人全部低头,不敢接话,也不敢做出任何动作。
然后,他指了指那个白发老人:“你,族内事务就不要参与了,去和镇魔司那边吧,把镇守古战场的左青替回来。”
“老祖宗,左青可是——”旁边又有一个中年人站了起来,似乎想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