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仵作被一刀劈中了脖子,还好他没有拔刀,只是将他打倒在地,并没有受伤。
“知道了吧?”
他将长剑抛向凌冲。
凌冲注意到了他的动作,顿时明白了过来:“我明白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死在了这里,他的尸体,也不可能是平躺着!”
那名躺在地上的仵作,这才反应过来,纪云舒这是拿他当榜样了,连忙站起身来:“哎呀,先生,你以后再给我演示一遍就行了,用得着用武器吗?我的脖子被剑鞘划了一下,好痛!”
“你做了那么多年的仵作,连最基础的怀疑都找不到,还有脸说?”
齐牧摇了摇头,一脸的鄙夷:“打你的脑袋,就是给你一个教训,让你下次做事,多用点脑子。”
“从这具尸体的伤势来看,应该是一击必杀,脖子上的刀口,要高于脖子上的高度,这就意味着,这具尸体,不是被人用膝盖顶着,就是被人从高空中杀死的。”
“但不管是哪一种,脖子后面被砍了一剑的人,肯定是要向前扑倒的,哪有这么大张着嘴的?再说了,这个缺口是倾斜的,怎么可能自己从斜坡上滚落下来,然后滚落到这个姿势?”
“而且,一个人的头颅被斩下之后,脖子上的血液就会喷涌而出,而他倒下的时候,身上的血液,至少也会喷出三步!但你看看地面上的血迹,应该是慢慢流出来的,没有任何飞溅的迹象。”
齐牧伸出中指和中指,说出三处可疑之处,凌冲微微颔首,赞同他的说法。
他虽然是个捕头,但毕竟只是个短工,根本没有办案的经历。他虽然是山贼头目,经历过不少腥风血雨,但杀人这种事,他从来都不会在意,更不会去管对方是如何倒下的。
就像很多人,从来都不会思考自己想要的东西。
等他们赶到时,地上躺着一具具尸体,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连凌冲和其他几个捕快,都没有多想。
凌冲用一种“果然是官”的眼神,望着齐牧,颇有几分赞赏之意。不过,这一抹赞赏只是一闪而逝,便被掩盖了起来。
一旁的仵作,也将齐牧的话说了一遍,可他的表现,却与凌冲截然不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盯着那具尸体,忽然大叫一声,一跃而起:“一定是那个邪灵,不知从哪里杀死了李玄求,将他带到了这里!”
齐牧差点没笑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