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瘦汉意犹未尽地从身边妇人的胸脯里收回了大手,说起来了席间唯一一件正事:“县中几位入品大人近一二年里头,陆续被罢了官。
有位亲随老爷临走前传了话下来,平戎县那位要各家各户涤清境内凡人草寇,要打造清平之世。说是新任县尉近些时候,也会巡视诸镇,督促催办呢。”
此言一出,竟是一石惊起千层浪。
“婢养的,那之后哪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也不知道新任县尉是练气几层,会不会是中期修士?”
“都是何年何月了,这上一任县令都是筑基修士了,云角州哪还会有练气初期的入品正官。”
“这倒是,不过纵是便是中期修士又怎么了,胡老哥又不是没”说话的人见了主座那满脸阴鸷的中年人瞪他一眼,忙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只埋头在腿上掠来的良家妇身上摩挲。
“最近都把尾巴夹紧些,如今四位入品正官都是生面孔,咱们这些人里头连个中期修士都无,便是想巴结也巴结不上去。
重明宗那位可不好惹,又是个最爱沽名钓誉的,这些年便是仙人都不知道被其杀了多少。咱们万一犯了忌讳,那可就十死无生了!”中年人将手中酒碗重重一放,环视众人,厉声告诫。
众人听了也晓得了利害,纷纷应是。
不过这番正色却是未有持续太久,有一老吏越想越气,干脆直接当场撕开了身边妇人身上的衣物,叫嚷言道:“不管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等那正式的公文下来了,咱们便真无有好日子过了。且先舒坦舒坦!”
这道理却是对的,毕竟离公文下来,总还有段时间。想着县中的老爷们便是有所教训,也要召人宣讲过后才会施行,不然便是“不教而诛”,全无体面。
席中禽兽们被其感染,亦都兽性大发起来,便连在场唯一一名修士“胡爷”亦跟着放浪起来。
一旁的解二看着眼馋,心生羡慕,暗想道:“平时你们一群人狼狈为奸,仗着武道修为刁难老子,之前那位县尉大人也神龙见首不见尾。
这下好了,待老子傍上了新来的县尉,全打发你们守村子去!过几年总有些苟日的要倒霉,栽在过路的邪修手里练成血肉丹药。”
“啪。”坐在边角的解二未来得及走神太久,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个嘴巴。
一尖嘴老吏想着好日子不剩几天了,心头有气,便扔下手中良家,厉声骂道:“没眼色的东西,没见没酒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