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严峻了许多。倒不是因为后怕,而是觉得白猿经中的弊端,似是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简单。
袁晋喃喃言道:“这事情若是跟师兄全盘讲了,那定是只有叫我散功重修这一条路了。可又哪有那般容易,我已年过四旬,四灵根资质不佳,难登仙路。
一路荆棘走到此处,说是重头再来,谈何容易?这重修的资粮亦不是笔小数字,师兄与小三子都是重情义的,到头来,也还要累赘到他们身上。”
袁晋不想做这事情,便是当年三兄弟相依为命那般困难的时候,他重明袁二也是靠着一双拳头伴着掌门师兄披荆斩棘、筚路蓝缕走过来的。
大师兄与小三子相继筑基,他自是欢欣愉悦不假,可这也不代表着他袁晋会甘心一直掉队。
同是老掌门弟子,又是康大宝亲自定下来的下一代掌门,他袁晋自是也有一番傲气的,哪愿意去做师兄师弟的拖累。
再一个,白猿经曾是重明宗的看家典籍,历代祖师都对其赞不绝口,偏偏也无有他法,只能对其中的弊端遗憾不已。
袁晋以区区练气之身,呕心沥血耗费一二十载时间,便厘清其中大半弊病,只差一些细微之处,几可就打磨圆满。
这番造诣,就是往上将自重明宗立派以来两百年降的祖师、先辈尽数一遍,都无一人能做到的功绩。
都已做到了这等程度,若是还要让袁晋放弃,他实在难以想得通。
甚至以康大掌门的性子,在他得知真相过后,还很可能会将白猿经入库封存、禁人修行,这就是袁晋万难接受的了。
此时他双眸已经还复黑白二色,红芒尽散,只因了残留的烧灼之感,还在淌下几行清泪。
袁晋却是不管,胡乱拿手背揉了一通绯红的眼眶,暗暗想道:“这次入魔的时间比起第一次与师兄一起的时候,危险已经削弱了一个等级了。
看来常年静心咒是有奇效,只待我再打磨些年头,将白猿经真义尽数辨清,最后结合筑基丹与呙山行气法,筑基一事当是不难才对。”
袁晋想了一箩筐话劝慰过自己过后,道心似是又坚定了不少。挥手撤去禁制,一封符诏入手。
“师兄回来了?唤我过去呢。”袁晋取过符箓召来水汽,将自己身上的杂气污垢涤清过后,推开房门,正待往掌门小院行去,却见长子长生与次子如意正在院中对弈。
见得这份兄友弟恭的场景袁晋颇感欣慰的同时,不由得出声问道:“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