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眼,与对面那头气势正盛的恶兽打个照面。
“确是能敌假丹了,怕要比薛伍好对付些。倒是能斗,只是胜算不大,或有十一?”
“这是当时孤身渡湖的那个剑修,确是厉害,无怪这几人要寻他做靠山。”
一人一兽心头同时做了评语,前者不算紧张、后者亦是轻松。按常理而言,这却是好事。
“观山洞此行不易,自去探索,莫要两手空空。”黑履道人收回了与鳄元对视的目光,淡声言道。康大宝等人才刚要动,但鳄元却已紧张地快步赶来。
“倒是可惜,若是不在观山洞中,说什么,也需得先与道友斗过一场再言。”黑履道人从康大宝手中取下已被解开的阵盘,抛向鳄元。
后者小心吞入腹中,凝视着对面四人,并未开口。
黑履道人未有惧色,亮剑淡笑:“果是畜生,食言而肥,对你们倒是家常便饭。”
说完他也不再回头看康大宝等人了,只是摆手催道:“速去,这畜生奈何不得我。”
自家师叔这话说得不容置喙,康、蒋二人虽然担心,却也晓得自己留在此处只是拖累,便也就老实离去了。
催促着蒋青入了一间石室,康大宝在临进入房间之前,还扯着张清苒的衣袖低声问道:“张道友,若是你此时肯告知我月蕨下落,那你这阳血锁心咒我现在便可以为道友解了。”
康大掌门也不想将张祖师所创的咒术用在分李张家的血脉上头,奈何这张清苒先前表现实在不怎么安分,实不得已,方才出此下策。
张清苒听得康大宝开口言及阳血锁心咒,粉颊上便就再添上一分红晕,气得她在心中暗骂:“这厮‘善欺妇人’的名声果然不假,便是在荆南袁家被当成金丝雀豢养了这般久,都未有在此人身上吃的亏多!”
不过到底势比人强,这康大宝虽有些登徒子行径,但终归还是讲些道理的。
蟾露桂香都已被其从袁丰尸身上头寻到了,若是这人心中生出歹心来,张清苒又哪有不从的本钱,到时候漫说月蕨下落了,便是分李张家的遗藏所在她都难隐瞒得住。
于是张清苒只柔声答道:“袁丰虽已身殁,但康掌门事前承诺保妾身周全之事还未做成。且妾身身上不止有你康大掌门设下来的手段,还有那袁家妖女所烙下的明妃印。康掌门既然想晓得月蕨下落,也总该解决了妾身的后顾之忧再言吧?”
说完过后,张清苒有些后怕地看了看还在对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