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专去看望过师父,他老人家面上倒是无恙。”
周宜修不满地念了一声:“你这徒弟当的.”
他一双浊目中现出些担忧之色,裴奕自去岁筑基失败过后,便折了寿数、伤了全身经络,要不是康大掌门又舍了脸皮去费家求了二阶丹师登门来救,说不得便算保全了性命,也难有几天活头。
饶是如此,那位二阶丹师对于裴奕伤势的评价也不见得好。
毕竟经络好养、寿数难补,裴奕明明有大好前程,但自败在了筑基这道关隘过后,说不定还要走在周宜修的前头。
康荣泉晓得周宜修心中担心,感动之余却也劝慰言道:“周师放心,我师父这些日子已经好了许多,听裴师兄昨日说,他都已经开始下榻炼丹了。
你信不过我,难不成还信不过裴师兄么?。他可是最讲孝道的,便连我叔祖爷爷都曾夸过。你不见他这些时日都出来耍了吗?听说再过些日子,就要回商队再与明师弟作伴了。”
周宜修琢磨一阵,也觉颇有些道理,想了想过后,才又言道:“我在西边那半亩地还种了一十七株慕阳草,过几日当就熟了,你记得去收。下次回宗的时候你帮我带给裴师兄,嘱咐他用火时候略微加些,多少能去些火毒,于他身子有益。”
“嘿嘿,拿宗门的土产做自己的人情,周师,你这可算假公济私了。”
康荣泉这才在笑,下一刻却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把烂土。
“把土再翻一遍,我那灵壤堆在库房里头,你自去取!等到下午时分,和着灵水放进田里沤着。”
周宜修年纪大了精力有限,与康荣泉闹了一阵过后便觉有些累了,收了灵锄,背身负手而去。
这老头临了还在低声喃喃:“这小子,越大越没个正形,也不晓得后头还要不要将昕然嫁给他。反正罢了,昕然那丫头还与我置着气呢,我也做不得主,索性不去管他。”
也就在此时,一只小雀衔着山风从周宜修的头顶轻轻飞过,这老头抬眼看去,只觉有些眼熟。
“这好像是费家嫂嫂常带在身边的那只雀儿,嫂嫂今番来洪县是做什么?”
————洪县,重明宗稼师驻地
“弟子段安乐裴确,拜见师娘。”
未想过今日费疏荷居然会来,段安乐与裴确昨日宿醉的酒气还未消去,是以拜见之时不禁自觉有些失礼,话音方落,面上便生起来些赧然之色。
费疏荷哪会有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