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些天下大事尽都放下不想,转头拾起来一卷记录了才在唐固县发生之事的玉简来,复读低诵一阵过后,又在心中思索
“桂祥杀了康大宝首徒的事情倒是不难探听,岳家人怕是早就晓得,只把这挂了女婿名头的庸才瞒在鼓里;
说不得那刺杀桂祥的小辈,也是岳家放了消息与他知晓,好特意勾他出手的;
况且纠魔司抓人,居然能令明家明珲一个初期修士将人劫了回去;
明晓得弘益门敌不得杨家嫡脉,大概率只会逃窜,铁流云竟舍得调铁西水弃了唾手而得的战功,带人从定州大营回来围攻明家学林山;
康大宝那几个师弟并非无智,事情一出,却就罔顾伯爷禁令,杀官劫人,甚至都未知会我与费家令狐由殷鉴不远,他们便算没有脑子,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胆子才对;
这些事情单一发生,或许还可说是巧合,但这么凑在一起,若说其中没有岳家人居中算计,我却不信。”
朱彤收了玉简不看,只转头盯着桌案上摇曳的灯,若有所思。
“岳家人所求无非是要岳家女入了伯爷后宅,将来早占一个位份高些的妃位。可他们是不是太过着急了?
费南応才结中品金丹,费家甚至还派来了宗老与应山军进驻,岳家人竟都不舍得再忍耐几分,暂避锋芒,静观变化?
只是他岳檩到底用了何种手段?好让重明宗入了套?需知道,这一回勿论蒋青等人是因了何种目的愤然出手,而今他那重明宗都已陷入死局。
费家那钧天禽虽然厉害,但于情于理也保不得这杀官造反的宗门。
南安伯从前因了一区区练气斩了令狐由,已是原木立信之举,断不会再在此事上头再厚此薄彼。
匡家人最是刻薄寡恩,他便是再怎么看重康大宝与黑履道人,也不舍得脏了自己好容易养出来的名望。
最多将康大宝一人面上重重贬谪、私下里再照旧重用。如此名为惩处,实作维护罢了。
是以重明宗这些门人几是必死之局,费家与我们京畿旧人先失荆南、再断一指,面上却是难看非常。
若是岳家之后再提岳家女位份之事,南安伯心头毕竟愿允,我们也无脸劝他。
待南安伯他结丹过后,岳家人甚至都可以怂恿他不考虑我等京畿旧人心意,强推此事.真到那时候,事情便就太难看了。”
朱彤到底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物,明明足不出户,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