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却连卷宗都不去沾,只忙着给刚来的二位金丹上修端茶寒暄,没有半点越俎代庖的胆子。
但杨家嫡脉两位上修却未将这位凶气难掩的筑基锐卒放在眼中,只将目光投在人群中那挺拔笔直,浑似锥入囊中的黑履道人身上。
毕竟“外丹”之道名声不小,在秘术之中也是出名的难炼,黑履道人有此成就,确是难得。二位上修对其生出些兴趣出来,却也在情理之中。
衮石禄立在主位后侧,这一回他却失了之前的亲厚,便连一个眼色都吝得与康大宝给,默然无声,只一门心思等着主角到来。
就这么从正午时分等到日昳过后,非但堂下众人煎熬十分,便连衮石禄与孟轩这等事实心腹面上也都有异色生出。
直到繁星隐隐,两位金丹上修的手侧矮几上头的灵茶都已换了几盏,外头才有一只开灵仙鹤唱名而来:
“骑都尉,游骑将军,南安伯,持节丰、定、普、云四州诸军事民生,匡公至——”
众人正待再拜,却听得仙鹤又开喙在唱:
“上护军,羊城侯,费公至————”
勿论堂内堂下听得此言尽是心头一凛,有那见识浅薄的当下便就问向身侧同僚:“未听说费家又来了哪位宗老,这位羊城侯又是谁啊?”
“费家在云角州本来不就放了一位宗老么?”
“是那只老鸟?”
“噤声,人家靠着杀血剑门金丹换来的,今上亲言这爵位传袭十世,它鸟窝里头刚从屁股里窝出来的蛋都比你我性命金贵百倍,万万不得无礼。”
“拜见伯爷,拜见羊城侯。”众人勿论内里是有多惊诧,却也皆不得不先收拾心情,一同拜道。
匡琉亭寒着脸还未讲话,便见得那收了身形还有一丈高矮的老鸟连声应道:“免礼免礼,怎么老祖我到哪儿了都能碰着这么一群磕头精。”
它言罢过后思忖一番,又犹豫了片刻,才在那主位上落座,抢了孟轩位置之余却还在催促着匡琉亭道:
“南安伯速速审理吧,待此间事了之后,我便去将寒鸦山脉那头三阶上品的狮子宰了,趁一处好些的灵脉,省得成日缩在这逼仄的小城里头好不自在。”
匡琉亭遭人催促,面上却未生出半分不耐,还少有地带着丝尊敬神色,颔首言道:“羊城侯所言甚是,国事艰难,却不好因这么几个不争气的耽误太久。”
钧天禽却不感冒它这套,斜瞥一眼点了点硕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