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极佳的持家之人,这事情自己早该想得通的。”
康大宝默然下来,只轻声道:“小子晓得了,但若是南安伯要的人命太众,小子该.”
康大掌门话未讲完,黑履道人便就幽声叹道以作打断:
“哪有什么该做不该做的,你我若是已成金丹,匡琉亭那张嘴法纪、闭嘴纲常的厌人做派说不得还会收敛一二。
但现在的我们,还远不到能令他忌惮的程度。这就无法了,若是他只判流边未言杀人,我或可还能以身入州廷、听从差遣,换得匡琉亭宽宥重明宗上下。
但他若要开口杀个血流成河,那便意味着此事无法转圜,他是铁了心要拿人血人命来塑他的铁条金律,旁人难劝得他。届时也只能企盼他那刀子钝些,我们这脖颈硬些,挨了就是。”
康大宝又何尝不晓得这些道理?
黑履道人先露底牌擒了彭星雨、又言愿意以身入局,换得重明宗上下安宁,他已是感激涕零,再不能拖累半点儿了。
他又思索片刻方才开口:
“只要匡琉亭不言杀人,便是全宗流放,也不是什么不可接受之事。圣人曾言:‘上下同欲者胜,同舟共济者兴’,这是小子这掌门做得差了,是重明宗自己该有此劫,不能再拖累师叔修行。
至于匡琉亭若要人命,小子却不会轻易舍了一个。我会令老二老三带些人即日起远走他乡,未得通传再不回乡。漫说能不能走得脱,但总要拖延些时候,以求事情再有转圜出现。”
“以求事情再有转圜出现.”康大宝低声喃喃,翘起嘴角自嘲,又合上双眼,不忍再看。盖因他派出去逃难的弟子,还不到这玉简名录上的四分之一。
他确是低估了这南安伯有多铁石心肠、只在心头念道:“好个铁面无私的宗室脊梁南安伯!但愿老二与小三子走得够远,活着便好、其他不做肖想。”
匡琉亭自是听不到康大掌门心头呐喊,这南安伯也未在后者面上停留太久,任他瘫在地上,好似烂泥。
自己则转头到了彭星雨身侧,语气轻柔,颇为客气:“彭道友莫跪了,还请先起来,大派弟子、当有体面才是。”
彭星雨如蒙大赦,小心起来过后还未过多久,便听得匡琉亭又开腔言道:“到底是真人门人,本伯不好杀而不告。还是劳道友回转宗门,与师长言清过前因后果、交待好身后事宜,再回州廷领死。”
彭星雨当即变色,堂内众人无不肃容,便连杨家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