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闷头带路的长子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便就只好又闭口不言。
好在路途不远,待见得费疏荷与霍樱过后,这父子二人似是同时长出一口气,只觉舒服了不少。
霍樱见得此景,俏脸上悄然生出了一丝忧色。
她年岁比康大掌门小不得许多,便是这些年因了后者关系,得幸服用了些驻颜丹药,但那也只不过是稍稍帮她将老态推迟了些,论及现在的颜色,根本难以与康大掌门的其余已成筑基的三名妻妾相比。
四人之中,独她嫁过人、独她是个练气修士、独她颜色渐衰,怎不焦急?
而今费疏荷已有亲子,康昌懿与康大宝又不亲近,若是因了她这做生母的影响了自家孩儿的今后前程,可又该如何是好?
康大宝入门过后,看了眼正在玉儿怀中的幼子过后,方才开口转向费疏荷柔声问道:“夫人唤我是有何事?”
这等举动自是令得费家贵女心头满意,她招手唤来康昌懿挨着她在旁坐下,说话时候面上生出喜色:“自是好事,咱们懿哥儿拜师的事情有眉目了。”
“什么眉目。”相较于费疏荷,康大掌门倒是显得冷静十分。
康昌懿的虽无师承,但自小就被几位师叔轮番教导。后来黑履道人有一回出关时候,也曾将其带在身旁教养半年。
只是这孩子剑道上头悟性却不出众,或还比不得韩韵道和贺元禀二人,难以承得黑履道人衣钵。
但修行从来不止剑法一道,康昌懿在其他方面足算出众,除了修行之外,还已成了一阶中品符师。依着孙嬷嬷所言,这位少掌门放在歙山堂的同龄人中,也都能算得上一流人物。
是以关于康昌懿拜师一事,与积极十分的费疏荷相比,康大掌门其实并不怎么感冒。他其实还是更想将自家儿子留在重明宗里头,与段安乐等人一起成长为宗门中坚。
费疏荷自看得出康大宝兴致不高,她却不管,只继续言道:“婶婶方才与我讲,她请托了娘家人帮忙问询,将咱们懿哥儿夸得天花乱坠,方才令得玉昆韩家一名乙等客卿漱石上修有些意动。
这位漱石上修本领不俗,已是金丹中期修为。他早年曾在雪山道本应寺求法,做过上代寺正的记名弟子,最是.”
“不去!!”
费疏荷还是头一回在康大宝面上见到了“勃然大怒”这四个字,夫妇二人多年来一贯相敬如宾,哪有过这等事情?
费疏荷都还未来得及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