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当年那个愚氓无知的小小游商了,是该到了可以针砭前人所注的时候了。
但这玉简之中,亦不是无有令人茅塞顿开的精妙之言。而这里头的大半,却要来自袁家当代家主袁不文一人所注。
也可从此处见得这老修是何等惊才绝艳。
可惜了,因了原因种种,他也还是毁了道途、结不得丹。
若不然,袁不文身处如今大势之中,当也能带着荆南袁家做出番更大的事业才对。
熄了心头叹息过后,康大宝右手一抬,屈指一弹,三枚玉珏闪烁灵光旋即从其储物袋中飞脱出来,继而康大宝悬于眉心、口舌、心眼三处,一线而下。
“袁不文从前说元婴都难推出一字,那么我今日以玉珏助力,能否推得?”
康大掌门心下一定,三枚玉珏倏地一震、灵光大盛。
碧蛤洞府中生起一道玄而又玄、难以言述的灵蕴,康大宝敛息屏神,喃喃吟诵起来:“青木孕杀机、北斗葬龙庭、折戟为笔写天刑”
如此又是月余工夫,倒称不上是一无所获,只是若要以这等速度推演此法,怕是要以百年计。
这固然已能令得一片真心尽负在此法上头的袁家人望尘莫及,可在康大宝看来却是难称得差强人意:“或许是我修行境界太低?也罢,且等将来结成金丹过后,再行一试。”
康大宝出了洞府,方才回落宗门,便就见得叶正文寻他过来。
“何事?”
“费司马有信寄来,”叶正文取出一卷灵帛于康大宝面前,一面展开,一面言道:“简而言之,就是些好生筹备,以待天时的话罢了。”
康大掌门粗粗掠过一眼,心头未觉意外,只又出口反问:“那护寺堪布现下到得了哪里?”
“旬日前传来消息,当还在博州鲜于家盘桓。”
康大宝语气诧异:“我记得我闭关之前,来自无畏楼的消息便称那护寺堪布自摘星楼拜谒过项天行之后,就去了博州鲜于家阵外索人。怎的已过了这么长时候,他竟然还是未动?!”
“确实未动,”
“难怪我这一回闭关也算不得短,却都无人唤我,我道为何如此安生呢,”康大宝眉宇间闪过一丝疑色,开口又问:“那州廷又是如何动作?”
“亦未有所动作,许是上头都还未议好章程。鲜于家则是对外称封山,一应外客子弟,皆不得进出。”
这事情里头怕是透着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