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重,他康大掌门带着门人弟子在这大势洪流之中,总要能稍稍稳当些。
储嫣然虽然与自家能称亲近,但到底只是个孤家寡人,大势之中或能以金丹修为得以自保,但却万难援护重明宗上下周全。
只看这一回,若是那福能选的是与储嫣然亲近的女修备为明妃,她可难能拦阻,多半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被人家牵了去。
“余下还有杨家杨无敌、杨无心两兄弟,散修金丹乌风上修首徒周云稍稍值得看重,其他人,倒都是相差不多,谁上谁下皆有道理。”
康大宝念及此处,又将目光挪到了身侧的蒋青身上,“也不晓得我家小三子,现下又进益到何等程度了,能不能与上述这些高修弟子一较高下。”
“不过,我那泰水怎不把那护寺堪布的深浅一并发来我看?现下我只晓得他是金丹弟子、修持得‘净莲初地相’,其余的,难不成.便连费家也难探听?”
康大宝心头这疑虑难解,幸而三日之期很快过去。
期间康大宝、蒋青二人也迎来送往了不少来参与遴选的各家英才。
二人与他们相处时候也颇为融洽,虽然众修个性行事截然不同,但总算未有那目空一切的跋扈子弟。是以康大掌门事前操心过的不谐之事,最后也未能发生。
晨钟响起,众修依着司马府兵卒引领,落到了城外校场。
待得众人甫一落位,钧天禽才与州廷一众大员从天幕另一头赶来。
这老鸟现下虽然隐了身形,但一双眸子照旧也有车轮大小,冷眼扫过校场中散着各色灵光的各家英才过后,它方才顾首朝着费南応嗤笑问道:“这便是你小子花费这许多时日遴选出来的五州俊彦?”
这话说得颇重,校场中哪个人物心头没有点儿傲气,只是见得各家长辈皆在此处,说话的又是颍州费家的宗老,这才按下心头,隐而不发。
费南応出列应道:“宗老息怒,事发突然,仓促之间,是只寻得这些了。”
“五姥山那边不出人?”
“他家四十余年前有场试炼出过岔子,殒了大部精锐门人。是以现下有些青黄不接,寻常人物难拿出手,若出道子来战,或又有些丢了颜面。”
“呵,想是怕他家本代道子过来也敌不得那福能,这才以此为说辞吧。罢了,他家若不是待月隐老儿身死过后,害怕道统断绝,也不会这么快便来上船。但只看他们现下这些后辈,多半还是保不住这元婴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