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爽声笑道:“未想过居然惊扰到了白道友,上一次见得道友,当有近五百载了!也是想念得紧。道友放心,本座今日不过是要与这老鸟话些事情,绝不会在道友地方盘桓太久!”
那老叟锐目一横,开腔时候火气十足:“怕不是如禅师所讲那般简单,白某还当是禅师佛法精进过后,特来山南道与我显显威风。只不过禅师不以真身而来,只降到这个小沙弥身上,怕是有些看不起白某了,今日这缕真灵怕是难得保全。”
老叟的话甫一出口,便就令得“福能”面上笑意缓缓缩了回去,这和尚语气也变得阴恻恻的:“白道友这是执意不给本座面子,还是摘星楼已经下定决心,甘做仙朝鹰犬?”
老叟双目一凝,冷声道:“格列,你要脸不要?!”
格列一怒:“白参弘,你当你是在与谁说话。”
白参弘遭这老僧呵斥,却是面色不变:“格列,是你先越界的。信不信我将你真灵拘去外海,让你自去跟澜梦宫主解释?”
格列听得身子一震,令得监室内里的佛光都乱颤了一阵,方才缓声答道:“白道友,这事情不消做得如此难看吧?”
白参弘一声冷哼:“小儿辈相争,规矩也是两家人皆定好了的,你这堂堂释门大德不顾私自下场,才是把事情做得太难看了。”
格列面色难看至极,他灵身尚未降临之前确未想过,居然会被本该闭关的白参弘截住。
若是换个新晋元婴,实力大涨过后的格列或许还敢相争恫吓一二,但面对白参弘,他却并无十分把握了:“好,好。本座这便离去,只是这晚辈肉身本座需得一并带回,还望白道友莫要阻拦。”
“凭什么?”
“算本应寺,欠得摘星楼一个人情。”
“模棱两可,恁不爽利。你们释门中人,惯来如此。”
“那本座要如何去做,才能令得道友满意?”
一时间,监室内里静到落针可闻,白参弘先不急应格列发问,反是转头问向一言未发的费天勤:“费道友,云角州而今已成了仙朝部堂直属地方,匡琉亭不在州中,你便算得地主,你怎么看?”
这老鸟被在场两人晾了这般久,才终于得了开口机会,虽是金丹妖校之身,但面对二位真人也依旧是不卑不亢:“南王殿下与南安伯皆是不在,此事但由白楼主吩咐便是。”
白参弘冷笑一声,又道:“你这老鸟,莫要在嘴里头把关系与我家拉得这般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