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这会儿却是想了一阵方才开口回禀:“是重明宗康掌门在道会完后,又在费家设宴,请了我等痛饮一场,这才耽搁了些时候。”
“哦,康县令也去了?”朱彤眉宇间多了几分兴趣,心中又是一阵嘀咕:“这些日子里自己埋首案牍、难得轻松,连个热闹都无有听得,反观费家人等却是在张灯结彩、好生快意,这真是.”
戚不修不觉有异,反是补充言道:“去了,与重明宗袁长老一道去的。那袁长老也不简单呐,在道会上的助兴之战上先胜了云威郑家一位同阶、又胜了韩城岳家一位嫡脉,连胜两轮过后,才有一费家小宗的中期修士入场,费了好一番手脚、方才略胜一筹。”
朱彤不清楚戚不修与袁晋的渊源,还以为这老修是没见过世面才如此推崇,他只在面上又附和了几句,心头却在讥笑:“就你那点儿微末本事,又能看出来什么门道?”
二人正说话间,便就见得城门口那值日关丞验过兵信,继而放开灵禁。
城门洞开,一阵冷风从外席卷进来的同时,亦还有一营兵马跟着进来。
戚不修只朝那方向稍稍看了两眼,过后便就有些兴奋地言道:“是青玦卫入城了,听闻他们被派去定州打得不错。帮着乌风上修大弟子周云剿灭了两支由弘益门纠合成的两支人马,那领队的康荣泉更是阵斩了一位弘益门筑基,也不晓得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重明宗的报功文书都经由乌风上修传到我这里了。”朱彤淡淡笑了一阵,心头却也在唏嘘:“当真是运道来了不成?或许这几年重明宗是真要起来了,门下弟子个个成才、好似泉涌井喷。”
念到此处,朱彤却又低喃了一声:“费司马倒是好眼力,”
低喃过后,朱彤复又叹了一声,盖因这一回定州之役里头秦苏弗的表现也很亮眼,不止是同样阵斩了弘益门的筑基,还与周云二人联手,迫退了一位丹主。
要知道,秦苏弗固然要比康大掌门年岁大些,但迄今亦不过才不满百岁罢了,便算只成青叶,也不是无有万一资本去肖想结成正品金丹。
“这般人物,居然因了门第之见,被自己放到了岳家手里头去了?”
此时此地,朱彤目中竟有些不合时宜地现出来几分悔色。不过身侧戚师傅传来的攀谈声,却很快将其拉了回来。
戚不修见得青玦卫入城过后有些振奋,便乐观地以为此役过后,定州地方局势当也明朗许多了。
这倒不是无的放矢,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