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匡琉亭非但未有出来谢礼、便连面都未露,州廷一方只有费南応出来应付各家使者。后者虽才是个新晋上修,但毕竟与这些经年金丹的身份有些不对等。不过因了家世与中品金丹两方加成,是以倒也勉强能与各家使者说得上话。
不过既然他都这般忙了,那么至于他人,便只有道声招待不周了。
如此境况之下,众人又都非闲人,大把事情攥在手里、自不愿等。
只是康大宝却走不得,他在宴中便就又见到了礼官过来传信,是要他带着家人留下,费天勤过后有事要讲。
告别前,众修除了留下了一道道或艳羡、或嫉妒、或同情的眼神之外,还给康昌晞留了不少合用物什,倒是令得康大掌门颇为高兴。
只是他却也未有想到,那群使者之中,竟然还有一人朝他走来。
若说前来的元婴门户多是亲近仙朝的那部分的话,那么使者中除了才遭覆灭的血剑门之外,其余元婴势力悉数到齐。
其中一身披僧衣的狭目老僧拜过费南応后,手诀一掐,便就又选了个方向,寻到了康大宝这里。
“雪山道本应寺的人?”康大掌门想也不想,不待老僧走近,便就起身将妻儿挡在身后,继而躬身作揖、高声拜道:“晚辈康大宝,拜见本应寺前辈。”
一声过后,老僧面上和煦笑容便倏然一滞,左右也有其余上修看来,令得此处成了最招人眼球的地方。
费南応一脸歉色拜过身前同阶过后,方才闻声过来,淡声问道:“嘉达首座是有何事?”
“故城侯不消紧张,贫僧无有恶意,不过是见识下山南英才罢了。”嘉达首座长眉一抖,话里头语气难明,不待费南応再次发问,他便先开口求请:“不晓得故城侯可准允我与这位小友单独叙些闲话?”
康大宝心头一紧,费疏荷神色慌张,便连康昌晞都察觉出来异样,从母亲身侧迈步到康大掌门身后。
费南応却也对这位经年金丹忌惮十分,正待出言回绝,却听得身后有个嚣张声音传来:“有何不可?大方允你便是,老祖我看你这小和尚敢做个什么不成?!”
“费天勤?!”
“丰城侯?!!”
能与元婴势力做使者的,在上修之中怎么也能算得佼佼,可甫一见得费天勤缩小真身入场,却还是将目光皆投了过去。
大部人目中有钦慕之色,便是实在与仙朝关系势同水火的那几家人眼中,亦皆满是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