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成族叔向来如此,还要二位道友莫怪才是。”杨无畏跟着笑了一阵,与康大掌门一齐落座过后,才又开腔解释:“族叔有件大事要做,需得尽快延请帮手,这才有些急切,无有轻视贤昆仲的意思,万望道兄莫要见怪才好。”
康大宝听后只笑,再开口时候也已换了话茬:“待得此次拍卖会后,康某怕是就要恭喜道兄了。”
杨无畏难得失了矜持,目中喜色有些抑止不住,嘴角翘起、悦声言道:“那便借道兄吉言了。”
康大掌门附和着笑了几声,心头倒是生了几分艳羡出来。
毕竟有长辈依赖的家族子,便连同阶珍视非常、甚至要拿性命去抢的结丹灵物都有人安排到位,怎不令人艳羡呢?
二人又叙了些家常,到了他们这等程度,叙家常的叙得当然不只是家常,字里行间里头时不时就要有意无意地蹦出来些紧要信息,以为沟通有无。
比起杨无畏这交游广阔的,康大掌门所晓得隐秘却要少上一筹。这却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康大宝能说上话的金丹上修不少,可费天勤、费南応久不现身,储嫣然却难称得亲近,许多事情自是不如杨无畏晓得清楚。
不过杨无畏倒也无甚介意的,若要与人交好、那么便最忌怕被人占了便宜。
康大掌门是个值得深交的人物,杨无畏交际时候所费的心思确是不少,不过只前者在三汀州一役时候的委婉提醒,便就已经全部赚了回来。
叶州杨家起码因了那几句话捡回来百十条精锐子弟性命,如何算得上亏?!
二人谈兴正浓,却见得蒋青不但要了好茶出来,便连费疏荷带着晚辈出来相见贵客。
众人才行到一半,裴香草小手便就一抬,一只雀儿从后飞来,小脑袋上冒着一层薄薄的玄光、奋力将一个托盘顶到康、杨二人案上轻轻放好,上头壶、炉、碳、盏、茶一应俱全。
康令仪遭嫡母催上前大方拜过之后,莲步轻移近了案前,正座敛云。小小年纪,烹制茶汤却是有模有样,便连杨无畏这长于大家的巨室嫡传,亦都觉得这女娃动作有些雅意,当是不俗。
这般行事,便就算得通家之好了,杨无畏有些感动,茶汤入口的同时,却也起了个别样心思:“咳,也不晓得道兄愿不愿与在下做个亲家?”
杨无畏这话令得康令仪小脸一红,忙缩到了嫡母身后,康大掌门有些意外,遭呛得连咳几声,好半天都不待平息下来,最后却还是费疏荷反应快些,盈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