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情,便就是受了师兄代师授艺、成了重明弟子。”
客观来讲,这老修言语有些腻人,却又被其中的真切之意化开,令得对坐的康大掌门只觉恰到好处、面容稍霁。
后者又轻声一叹:“好端端的,说这些作甚。”
周宜修情绪转变很快,只是几息过后,语气即就不再低沉:“嘿嘿,宜修攒下的那点儿善功,还是要留给云舟修行,可换不得这三阶灵药入手。”
康大宝面上怒气又生:“你换不起,我还换不起?!”他恼得想要拍桌子,却又发现自家身前矮几早已成了碎屑,便就只好走到周宜修面前,将他身边的矮几亦拍得稀烂。
做完这些,他才又掏出来一个丹瓶,轻喝一声:“看看,便连筑基丹亦都给你准备好了,一大把年纪了,多少有些志气。”
周宜修心头一暖,笑的时候将一双昏黄的老眼眯起来,有了些慈祥模样:
“大师兄,宜修年已过百三十岁,修为才将将练气七层,便算过后以虎狼药修行到了练气巅峰,再要这长青藤滋补元气。可服过丹丸过后,我这筑基概率还有几成,大师兄可有算过?”
“.”
“当是不足一成的,不足一成的概率,要糟蹋这么一份在金丹面前都能称珍贵的灵物。依着师兄心性,不该做这买卖。”
周宜修说完过后笑意不减,只是看得康大掌门久不开腔,便就又开口言道:“师弟便算筑基过后,对于宗门怕也无有大用。”
“有用无用,却不是你这做小的可讲的,我.”康大宝言道一半,便见得向来恭敬、不敢忤逆的周宜修竟站起来抢声言道:“大师兄,稼师一道有荣泉主持,不消担心。”
康大宝面色未变,周宜修却继续开口劝道:“我之所以能成就这二阶下品稼师,一是靠着师兄将戚夫人稼师手札请了回来;二则是因了这百来年的厚积薄发、稍有积累。
可人力有穷,宜修便算有师兄照拂、宗门栽培,亦不过只是常人天资,便算真能筑基,我在这稼师一道上头,怕也难走得再远些。”
“这又是什么鬼话?!”康大掌门寻不到道理来做辩驳,便就索性不听了,只是朝着周宜修耳提面命,细声交待:
“这几日我会去寻戚师傅过来与你讲这长青藤炼化妙用,你认真听,便只是一家之见,多少也能令你少些挫折。”
“师兄厚爱,师弟”
“周宜修!周宜修!你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