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要平生波折。
余下那些庶出弟妹身份倒是要合适许多,可康家又非贵家,去了费家族地过后未必能得礼遇,说不得还要多生事端。
算来算去,也就只有长兄康昌懿方便跟着一道回去。盖因他现下年才不过六旬,便就快要修行到筑基后期,习得还是风炎九劫诀这门宙阶下品功法,且又是货真价实的金丹亲传。
这重重身份一摆出来,却已不比还是个筑基门户掌门人的康大宝寒酸多少。便算从云角州费家歙山堂中,也难选出来几个能与其并驾齐驱的。
若是康昌懿一道回了颍州,非但不大可能遭人刁难,说不得还能为人丁单薄的重明康家增分体面。
若是被哪个上修看中了,与乃父一般聘一嫡女亦不是不能做想。
康大掌门不晓得自家嫡子短短几息时候,便就将这么多念头在脑子里头过了一遍。面对费叶涗的再次召见,他终归还是存着几分忐忑的。
勿论这位被费家上下敬若神明的老祖宗心头还有没有介怀当年之事,都该做些准备才是。
且费天勤连续数年都未回来,这番才回落了云角州来,便就说是费叶涗要召见他入颍州,却是件值得推敲之事。
“当不是坏事吧,”康大宝心头不甚笃定,高修做事,往往只凭心意,哪能以常理度之?
既是想不清楚,康大掌门便也就暂停思虑这颍州之事,转头又在心头琢磨起来:“也不晓得此番前去颍州,于我结丹一事,有无俾益?!”
————宣威城、费家
费天勤自去公府拜见过匡琉亭回来之后,这老鸟便就朝着费南応止不住的啧啧称奇:“公爷愈发高深莫测了,便连老祖我都有些看不懂了。也不晓得外海那位到底是给了他何等传承?”
他自晓得这事情问费南応定无结论,只是念过一句过后便就不再言讲,只是又出声问道“公府迁往凤鸣州的事情已经在做了吧?何时动作?!”
后者恭声应道:“公府主薄朱彤近日得了妫相所赐的结金丹,近几月皆是闭关不出、是以暂时还未定下此事。不过诸般准备都已做好,勿论朱彤成丹与否,这事情在半年之内当也可以定下来。”
“妫念之?啧,”费天勤轻念一声,显也对这位大人物不甚恭敬礼貌。他熄了心中一些念头,转而与费南応言道:
“既如此,届时我费家便就也一路迁去凤鸣州,记得与各家打好招呼,各自该占哪些灵地需得心里有数,莫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