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连枝,自是紧随其后,而颍州费家作为宗室拥趸,却与沉工派交情颇好.
又联想到之前听蒋青所述,其当年得费叶涗所赠的那株空剑兰,在后者口中,似也是出自才殁在阵中的血剑门掌门一秋道人.
“这些宗门世家的关系怎恁的复杂?怨不得外界都传今上身为元婴真人、尽享天下奉养,却还是难活过千五百岁,便是因了被这些冗杂事情耗费了心力。”
费天勤入了这抱丹台过后,似也有些心事,谈兴较之外头要淡了许多,康大掌门心头照旧忐忑,自也不会多言。
一人一鸟又缄默一阵,约么又是盏茶时候过后,费叶涗才姗姗来迟。
还不待康大掌门整衣敛容,这位费家擎天柱却是先奔向了首座那老鸟,笑声言道:“阿兄,前番原佛宗请来的一株凤阳丹实这才熟了。
萧供奉今晨言讲时候我还不信,只说那些老秃子一个个在庵堂里头念经不辍也还需得五六甲子才能长成,我请来这株才栽下来多久?”
“哦,竟有此事?”费天勤目中鲜见地现出来了些欢愉之色,显是对于费叶涗所言那灵物殊为感兴趣。
费叶涗面上亦满是欢愉之色:“大兄从山南折返一路辛苦,恰好又最喜椒酒,那我便将这丹实烹了,好做佳酿。”
“如此最好。”
这对兄弟兴头上来了,却是就不约而同地对康大宝这登门的姑爷不管不顾。
费叶涗指尖稍稍一挑,一个青瓷灵器便就浮在半空。再勾指一招,青瓷瓮底便就凭空生出来一股靛色焰火。
瓮底的火苗突然窜成幽蓝色,内中的纯酿只是须臾时候便就沸腾起来。
费叶涗指尖掐诀的动作顿在半空,从瓮口下入一把适才所提到的凤阳丹实,待得内中的油珠慢慢渗出来过后,又佐以数样三阶灵药。
再耐心烹煮了约么过了半柱香时间,这青瓷灵器中的本来清亮的灵酒便就渐渐化成了琥珀色。
端坐一旁的康大掌门不敢轻动,只被传来的阵阵椒香勾得心头燥起,便连费天勤这老鸟目中都渗出来了一丝热切。
待得将瓮中的灵酒熬到不见一丝杂色,费叶涗才取出来三尊玉爵,指决一松过后,这瓮中的椒酒便就次第落入杯中。
费天勤并不客套,与费叶涗一道将滚烫的热酒大口吞下,不过入喉过后,这老鸟目色便就一变。
费叶涗反应虽要稍慢,却也是面色一黯。
康大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