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费晚晴这做姨娘的见得闹得实在不成样子,才对着康家兄弟规劝训诫一阵。
只在自家做些小打小闹倒是无妨,但若是歙山堂中这些小辈输得惨了,拼了不要脸面、将事情讲给别的堂口来听,招得人家同仇敌忾一并过来,怕是要多生事端。
费晚晴却晓得如今山雨欲来之际,家中诸长辈定不会想被这些小事惊扰,是以便就叫兄弟二人好生随侍父母。
费疏荷倒是无有怨怼自家从妹坏了自己这郎情妾意,反还乐得如此,不过亲子康昌晞却被其冷落一边。
这些日子来客时候,反是长子康昌懿总要被费疏荷带着来见见这些上门拜访的姨娘舅母。
康大掌门早晓得这美妇人有要为长子聘费家女的意思,今番倒算得个好时机。
“金丹亲传、二灵根、筑基后期”这些字眼便算放在费家也算不得差,加之康昌懿这颇肖其母的英朗面容,动心者不在少数。
只是这日费疏荷还在着恼如何遴选,费晚晴却是登门了。
费疏荷晓得自家这从妹正处在圆满丹论的关键时候,每次登门必有事情,故而出声发问:“妹妹今日怎的来了?”
“姐姐这却是离家太久了,都忘了今岁是冰葵之年了”
“冰葵之年?!”费疏荷美眸中闪过一丝怔色,继而才讶然道:“既然都已到了冰葵之年?那岂不是要各堂大比了?这这咱们歙山堂可无有太多同族在族地,这岂不是要吃大亏。”
“姐姐,今岁的大比,却要与从前不同。”
“如何不同,五灵冰葵于修士结丹之际提升丹品有益,每五个甲子才得一株,历来是由全族大比挣得此灵物,今岁怎就是尚玉堂他们?”
费疏荷下意识的便就以为是叶涗老祖出身的尚玉堂要坏了规矩。
盖因而今便数尚玉堂最为势大,一十七名金丹上修独占九人,便算不算费叶涗这超然于外的存在,余下诸堂要联手相抗亦是十分艰难。
况乎历届五灵冰葵之争,尚玉堂只凭实力也要得了十中之九,其实这场所谓大比,更多不过是费家的一场盛事罢了。
值此时候,便就显露出来随费南応落脚山南的歙山堂精锐们是如何吃亏了。不但家中诸般好处都得不得,反还要安坐在穷乡僻壤为王前驱,自是有些不甘的。
费晚晴听得费疏荷所言摇了摇头,后者还未会意,本来端坐的康大掌门却是倏然一惊,心中念道:“一二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