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倒不记得,今日是有本应寺的客人登门?”
费叶涗语气淡淡,却令得福能与其身后护道老僧心头一沉。那老僧白眉一抖,脖颈一挺,越步出来,合十拜道:
“本应寺经堂管师马尨钦,见过二位道友。”
费天勤怒色不掩,沉声念道:“我阿弟已经讲过,今番我费家无有雪山道的客人,和尚你听是未听?”
马尨钦到底也是本应寺这等一流元婴大宗出来的顶尖金丹,虽不是面前这老鸟对手,却不至于被其三言两语便就恫吓住了。
只见他手结拈花指,指尖上头灵光一闪即逝,即就有一封巴掌大小的灵帛现在其掌心。
这老僧又呼一声佛号,掌心渗出来一圈字佛光,将灵帛呈于费叶涗面前。后者稍稍瞥过一眼,那字佛光还未近到其身前一丈,便就自行崩散。
灵帛落得费叶涗手头时候,另一头的老僧却是喉咙一滚,险些将肚中恶血呕了出来,心头惊道:“这费叶涗不是早该老死了吗?!便算还未到行将就木、油尽灯枯,亦不该如此轻描淡写破我佛法!”
看得这老僧吃瘪,费天勤桀桀笑出声来,堂内的费家上修们心头也颇觉快意。
本应寺乃大卫仙朝释修密宗祖庭不假,但在颍州费家,还轮不到一个连禅师都未修成的金丹老僧来此显圣。
便连韩成峰与束远江两名外客与他们身后的护道之人见了此景,亦是稍有惊诧。
习惯性缩在一角的康大掌门跟着生出来些讶色,外界都传费叶涗、费天勤一文一武,这才为颍州费家在这元婴环伺的京畿道中打出来了一片天地。
本以为是费叶涗善拿人心,却不想便连手头本事,显也要远超同阶许多。或是不如费家老鸟底蕴深厚,当也差不得多少。
不过便是手段被破、吃个闷亏,但马尨钦作为元婴弟子,却也不需得对费叶涗太过警惕。他一面将喉中恶血压了回去,一面朗声言道:
“费道友敬请相看,洛川百里家将此番冰葵盛会名额让予本寺,这灵帛便是明证。”
费叶涗端详一阵,未有开腔。费天勤恶声出口:“你说百里家让便就让了?岂不知.”
马尨钦显是早有准备,不待这老鸟言完,便就又抢声言道:“灵帛上头有百里家印鉴,可供费前辈验看。小僧与劣徒自大雪山来京畿道行走,亦得了左近数位真人准允,还望费前辈明鉴。”
堂内的费家人听得此言,面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