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大掌门只消掐个指诀稍稍一抖、便就令得这凶器干净如初。
“只看这手段,该是大奸大恶之辈,不想这纠魔司在京畿地方却也是做得事的。若是这丙六监室里头的假丹,都如这厮一般,还当不得外头同阶的三一实力,倒是无甚凶险。”
康大宝想到这里,吐出来个佶屈聱牙的玄奥音节,手指一勾,便就将面前这假丹生魂拘来,装进了此番专门配置的紫玉钵盂里头。
此番宰了位假丹丹主,却是未有付出多少力气,也算难得。康大宝未有停歇,又是拿出个罗盘测算一阵,便就又踩着奎星梭、遁向别处地方。
于此同时,洞府外头立得九盏水月镜,上头镜像皆不相同。
此时诸位上修的关注点,自是才热闹十分的康大掌门这面,见得那吴姓丹主如此轻描淡写便就遭收了生魂,各方反应不一。
本应寺经堂管师马尨钦最先开口,面朝费叶涗时候意有所指:“费道友家的晚辈倒是好运道,居然如此顺遂便就先拔头筹。”
费叶涗淡笑不言,马尨钦正待又言些什么,却被一旁的费天勤狠狠瞪过一眼。这老僧见得此景虽未露怯,但还是在犹疑一阵过后,便就将要讲之话咽回肚中。
文山教老者与夙家美妇皆未说话,费家此番坐拥地主之利,使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再正常不过,何消多言?
再者说了,此番他们三家元婴势力本来也无有脸面开腔。
毕竟若他们还稍有顾忌体面,当也做不出来要联袂派驻弟子、来金丹巨室家中夺宝这等事情。
文山教老者与夙家美妇同时看过马尨钦一眼,不约而同在心头念道:“有甚好着急的?这场戏,可才刚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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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即就来到了五日过后,康大掌门这些日子斩获颇丰,又收得了一二十条筑基生魂。
这些可怜的刑徒确如费南希此前所言那般,二十年过去了,便连伤势完好的都无几个。康大宝甚至往往都只消持戟一划,就能收得一条性命回来。
这些真修甚至连自家苦修多年的道法都难得御使出来,即就两眼一黑、脑袋一轻、进了紫玉钵盂。
想来也是,毕竟都是能打能杀的上好签军苗子,若是他们身上这伤势好治,当也不会径直被纠魔司的一众大员扔在丙六监室中等死不管的。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康大宝便也就愈发难能觅见这些刑徒了,前几日倒是远远窥得了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