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只是楚涵这话才刚落,费南応与储嫣然都还未迈过门槛,便就又见得一身穿漆纱笼冠的英锐修士提着一人、踏风而来。
做客的二人还未感诧异,却是其后的楚涵面上生出来一丝复杂之色。此僚犹疑一阵过后,竟先将面上的假笑做得真挚了些,方才略过二人,足踩红云迎了出去。
“连师弟今日怎么拨冗前来蔽处?可是真人那里有何交代下来?!”
那连师弟便是上修当面,也未见惶恐,仅是平礼谢过,便就淡声言道:“真人命师弟一同闭关,这才出来不久,却是还未听得真人对楚师兄有哪些教诲下来。”
“原来如此,”楚涵心头失望非常,对于这连师弟的嫉妒之意几要填满胸腔,可面上却还是无有异色。
只是在低头看着后者所提人物时候,楚涵才在语气里头显露出来了些微不满:“连师弟这是何意?”
那连师弟似是听不出楚涵已然动怒,反还悦声笑道:
“楚师兄当也晓得师弟便是出身山南,恰好此子与我有亲。是以在听得了此子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楚师兄门下行走,这才急切往监室提人。未先来与师兄报备,还请师兄见谅。”
楚涵当即大惊失色,继而急忙呼道:“哎呀呀!!竟有此事!!这.这可如何是好?!师弟可千万莫怪.”
说话时候,楚涵还将那连师弟手紧紧攥住,后者自是领会得他的关怀、后悔之意,亦是连声宽慰。
二人动作都未遮掩,这兄友弟恭的场景令得储嫣然有些错愕,心头暗道:“康小子这重明宗到底是什么来路,怎的这靠山一个接一个没个止境?!”
一旁的费南応却是从中咂摸出了些滋味儿,他不在意那连师弟手中明喆生死,只是在看向楚涵的目光里头,跟着渗出来了些厉芒。
“呵,原来并无真人授意呐”
——————太渊都、玄穹宫、独龙殿内
碧色宫灯在九丈穹顶投下暗影,丹墀尽头的乌木御座浮着薄光,足显出高贵典雅。
与玄穹宫开朝会的大殿相比,独龙殿规模却要小上许多,乃是卫帝接见重臣、近臣之所。
从未到过这等地方的康大掌门被一人一禽联袂带入,排面倒也不差。费叶涗与费天勤显是对这地方颇为熟悉,见得了端坐御座上的卫帝,亦是未生出什么惊惶之色,只是引着康大宝一并躬身行礼、恭声拜道:
“臣费叶涗费天勤康大宝拜见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