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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看才经历过伐灭三仙洞等一系列战事,该是耗了不少人力物力。可内中几家最为强盛的寒素门户,却还敢纠合人马,往四百余家外的寒鸦山生土开辟。
只是他们却是无有什么章法,非但远不如康大掌门当年收益喜人,反还损兵折将,差点被几个数目庞大的兽群反压回来。
袁晋为了收拾他们这烂摊子,硬是带着青玦、赤璋二卫在边境驻扎许久,才算叫那群愚氓畜生息了报复念头,老实归巢。
只是他却未想过、才能得休憩不久,便就又出来了虹山阳家这档子事情。
此时他正带着队伍立在阳家阵外,一时未有动作,只是看着虹山阳家已然开启的护山大阵眉头紧蹙。
阳家阳珣向来用心做事,入得赤璋卫多年来一贯身先士卒,而今不但都已做上了副将位置,修为亦还已到了筑基后期,却算得重明宗辖下有数的人物。
便连这虹山自也被阳家经营得颇为红火,外界都言是因了阳家人在战场用命、斩获不少,靠着平日缴获与重明宗厚赐,这才能耗尽举家之力、建得二阶极品的防御大阵,哪怕对比寻常假丹门户,亦也不差多少,确是能被阳家人依作倚仗。
袁晋久不开腔,一旁侍立的单士杰却已经额生细汗,只是他刚才要凑过来攀谈一二,却就听得前者开腔问道:“是你家何人将消息泄露出去的,可曾查了清楚?”
单士杰闻听得这诘问,头上汗珠登时涨到如同黄豆大小,一粒粒次第滚落下来,恭声应答:
“长老容禀,现下只查得出来是晚辈二房一位族叔遭兽油蒙了心肠,将这消息卖给了无畏楼的灰衣执事、换了一样牟丹金穗。”
“原来是样能算上乘的假丹灵物,这价格倒也公道。”
袁晋想到这里,只是在心头盘算一阵,继而这面上却是不见喜怒,只是又出声问道:“人带来了么?!”
单士杰忙不迭点头一阵,袁晋才又言道:“将那位单道友带上来吧。”
前者自是不敢怠慢半分,只是朝后做个动作,一个须发皆乱、眼神呆滞的中年真修便就被提了上来。
“这单家前辈才止不过初期修为,谋划倒也深远。”袁晋身旁的靳堂律打量一阵过后,出声暗讽一声,直令得单士杰在内的一众单家主事尽都羞惭不已。
他明明才是个练气修士,贬谪时候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这等气质,确是难在其父靳世伦那一代被康大掌门教导规劝得谦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