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的黄黎、解意二位上修却也吃到了苦头,若是康大掌门适才所宰的是两位全盛的同阶,想来他们今番也不会这般铤而走险了。
说来也是他们精穷惯了,此番得知阳家存有金丹储物袋消息的上修不在少数,现下却也只有他们二人前来。
任谁都晓得重明宗在秦国公府辖内实力算不得十分出众,但这关系却也是错综复杂。等闲上修哪会听风便是雨、为了一个不晓得内容如何的金丹储物袋,便就专来招惹这身骚呢?!
那五名才成了碎肉的假丹丹主尚不消管、那新鲜入殓的上修也暂且不论。
只是场中重明盟千余修士眼见得一活生生的金丹上修,竟被自家盟主如此云淡风轻地视作敝履、简单安置。众修这心头的与有荣焉便登时要压制不住,更莫说还有哪个能不钦服?
茫茫义从之中,那才被征来做义从的尤小宝头上缟素还未摘下,见得眼前此幕,面上又生出些钦慕出来:“大丈夫当如是.”
康大宝对场中反应心头稍稍满意,面上却未有表露出来,只将目光重新投到了跪在身前的阳珣上头。
后者身子一颤,面上却已是一副茫然之色:“阳珣有罪、有罪.”
康大宝一拂长袖,淡声问道:“何罪?!”
阳珣的脊梁似是被这轻飘飘的两个字生生砸断,倏然拜了下去。他还未发声,其后那些或悲愤、或凄然、或惶恐的阳家修士便就开始呜呜恸哭起来。
一直警戒的蒋青锐目一扫,甚至都能看得到有几位阳家中坚目中狠色一闪而过,显是有那鱼死网破的念想。
蒋三爷今日杀性正浓,灵决一并,残血都未祛尽的飞剑便就又亮了出来,煞气冲得阳家好些修士面上惊惧之色愈发浓厚,更有甚者,能被吓得生生哭死过去。
“老三,”
照旧又是轻飘飘的两个字救了好些阳家修士性命,康大宝对于蒋青只是轻轻劝诫过一句,目光都不挪动,只看着阳珣如何开腔。
“盟主,阳珣本属丧家败犬,全赖上宗收留,才得安生之所。然阳珣却是负九鼎之粟恩、啮三哺之仁门。得重宝却不进奉、忘厚恩而存侥幸,自是该受万箭攒舌、万箭攒舌之刑!
只是阳珣再厚颜相求,求盟主念及阳家过往阵战尚算勇猛、冲锋未在人后,留我家血裔存世,莫要行那雷霆手段!”
“这腹稿怕是打得有些久了、也是辛苦。”
康大掌门语气中的讥嘲不加掩饰,戟指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