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揖首动作、转过身来。
阳家上下才经历过一场劫后余生,一时也不晓得是该怕该喜,只是挂着满脸黏腻与自家家主一道归阵去了。
不论将来阳家是又如何,可今番总算是活下来了。活下来了便好、活下来了便好.
————一日后、法州、无畏楼
此时副楼主羊决立在议事大殿之中,面上生有些尴尬之色。
姜宏道虽才是位真修,却也敢在旁揶揄:“想来羊副楼主门下这番动作既然如此利索,定是将重明宗那消息贩来了一件了不得宝物回来吧?”
一旁的紫衣美妇摇了摇头,出声劝道:“好啦老姜,谁家门下没有几个不成器的呢?!”
羊决面上现出来些羞臊颜色,却也无有办法来做反驳,只朝着独坐在玉座上头的佘芙亦深深拜过:“那不孝劣徒,属下已经亲手缚在殿外,只待得楼主一声令下,便就叫他干干净净!!”
上首那佘芙亦不见愠怒,只是淡声念道:“羊副楼主门下坏了楼中规矩,羊副楼主自处便好,不消问我。但拿了消息换来的那株九华草,却要入了库中。”
羊决自是不敢争执半点,哪怕是一样能算不错的金丹灵物擦手而过,亦也还要感谢佘芙亦好生宽厚。
见得羊决吃瘪,同在殿中的姜宏道反还更觉快意:
“哈哈,要你老小子当年隔岸观火。当年若依老姜我言,早些出手救一救重明宗上下于兽袭之中,你现在不也成了金丹恩人了么?!如何还会像现下这般着恼,怨自己没有将这消息捂住、好与重明宗换个人情。”
前者面上羞怒之色更甚,却又无从反驳,只得低下头去,兀自生着闷气。
紫衣美妇又对姜宏道使个眼神好做规劝,继而才又开口言道:“母亲,我家到底也与武宁侯交好多年,便算今番一时不察,生出来些不谐之事,却也不至于坏了两家交情,当也无妨的。”
玉座上的佘芙亦颔首一阵,毕竟这紫衣美妇的话却也不见得有错,她只是将手头已经得了些时候的信符扫过一眼,将那上头康大宝在虹山外的言行再好生看过,才在心头轻念一声:
“过去只听老姜一味吹捧还不觉得,这般看来,他这老儿的眼光确是不错,这康小子做事有些气魄、将来或真要成个人物的。”
想到这里,又念及从前没有花大力气推动的一桩亲事,便连佘芙亦这经年金丹都觉可惜。
论及道行、斗法,佘芙亦在同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