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那副好言好气,虽才是练气修为,却也敢朝着前头那领衔真修寒声出口。
或是因了这些年横行无忌、少有挫折的缘故,那穿着档头服饰的纠魔司真修闻声过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蹙起眉头恶声恶气:“你这兔爷又是哪里出来的人物?!”
却见得何昶都还未做什么反应,一旁的单永却是已然骂声出口:“尔母婢!你再讲一遍试试!”
“好个桀骜小修!”那纠魔司档头哪会容得小辈猖狂、这便令得他旋即大怒起来,只是这些纠魔司士卒他们还未做动作,便见得前面二人将腰间的重明宗真传令牌亮了出来。
“重明宗的人?!”纠魔司档头眼睛眯起,目中杀意还未显化出来,便就又听得对面那何昶朗声开口:“自是重明宗弟子在此,尔等来此又是作何?!”
“纠魔司做事,何消与你这小辈言讲,你可长了那聆听军国大事的耳朵?!”
纠魔司真修戏谑冷笑才将出口,便就又觉得是有一冷冽十分的目光投在了自己身上。
他正不明了是对面哪个小辈这般大胆,转头却又看见了何昶身下的那头毛发灿亮的金毛老驴正紧盯着自己。嘴角上头似还挂着一丝十分拟人的冷笑。
这位纠魔司真修既是能被铁流云这一上修看中的人,自然不能称作简单货色,不过他才只稍稍打量了这老驴一阵,却也见得后者目中凌冽杀意愈发浓厚。
“这老驴好强的灵蕴,我今番未必能做对手!”
纠魔司真修倏然间便就将手中铁尺攥得铁紧,待得这死物上头传来了几分暖意,他这如临大敌的面色才渐渐平复下来。
“纠魔司做事,为何要来我云角州?!此地才由今上口含天宪授予我家掌门,那便尽是我家掌门私产,轮不到你们来此抖什么威风。”
那纠魔司档头被何昶这番厉喝喝得语气一滞,继而面上却又生出来涨红之色。他出声应答时候,近乎是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来几个字:
“此地难不成莫非王土?如何容不得我等稍稍尽心王事、在此辛苦?!”
一旁的单永听后却是冷声在笑,心头暗骂:“你这厮才披上了这身獬豸皮几天?!我家自张祖师开派伊始便就世代以为匡家人做鹰犬,难不成还能遭你这样的货色拿那劳什子大义拿捏了不成?!”
他又看过身侧的何昶表情,确认无有什么异色过后,单永才又冷声出口:“档头辛苦与否。晚辈却不晓得,亦无本事能辨分明。是以还是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