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下一步是走是留,于游松上修而言却不难选。
不过于今可虑的却是,其好像也难得从容走脱了。
那血螭与降魔杵相比也只是稍占上风,佛光渐败之际,螭身灵华亦是连连闪烁,若要分出胜负,却还要等上好些时候;
不过由彭道人所召、结阵而来的这些血卒确是难缠。
只是粗粗一看,便就能看得出这些血卒一个个灵蕴厚实得能比假丹,以二十四星宿站位结阵重压过来,游松上修便是全盛时候都要忌惮,更莫说于今周身灵力都已十不足三。
“直娘贼!”游松上修骂过一声,继而竟是弃了地上的侯明法,即就要背身而走。
只是他这步法才将运起,却又被彭道人施法打断,一个个血卒锁住这洞中天地,竟真是严丝合缝,不与游松上修留下来一处生门。
后者手中雷光不停,轰在血卒身上,溢出来不晓得多少血气。只是这些血卒散了又凝、凝了又散,只见得游松上修灵力见底,却未见得血卒阵形稀疏半分。
彭道人面色冷漠,其实直到此时,他都难以笃定游松一行人等是不是破他洞府的祸首。只是他洞中损失总要人补,遭费天勤、项天行折辱的恶气也总要散出来寻个人受!
“都怪那老鸟害人,害得我得意法宝大半不知去向、便连备用之物,也随着储物袋一道落在水中。若不然,我要认真来拾掇这些小人物,何须如此费力?!”
这恶修心头得意之际,却见得游松上修因了几番突破不得,便也已在面上生出来狠厉之色:
“死便都死、莫想独活!!”
其泥丸宫中的金丹丹华开始燃烧起来,本来还在左支右绌的玄色长矛倏然间凝滞在其头顶一丈。
“这是?!”彭道人面色凝重,哪里还不晓得游松上修这是已经被逼到了搏命时候,便就也不惜得伤势复发,也要强催灵力,令得血螭、血卒更加卖力、重压下去。
“破!”
游松上修头顶的玄色长矛骤然裹满紫电,在血卒阵中炸开一个巨大破口之后势头不减,狠狠扎在了正压得降魔杵喘不得气的血螭之首。
“砰!”
血螭躲避不及、竟直接被轰碎了大半身子。
游松上修瞅准时机、降魔杵趁隙抽身而出,径直落在已成残阵的血卒之中。才过几息,洁白佛光甫一如涟漪一般重重散开,便就见得这些狰狞丑物次第化成血水、徐徐淌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