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旋即便就升起来一股难以表述的刺鼻味道,不色面色无异,尕达则觉甘之若饴,笑声言道:
“这苦血茶还是本座出寺之前,由禅师体恤赐下。禅师与我言其已经在大雪山下混一转经筒内供奉千年,佛力精纯无比。尝闻佛友乃好茶之人,权请品鉴,还望莫要嫌弃才好。”
不色从前从无饮茶习惯,但今番听得尕达所言,还是十分捧场端起饮个干净,压下腹中翻天倒海,昧心赞道:“果是好茶,初饮一番,似如菩提树下悟道,险些顿悟一场。”
“哈哈,既是如此,还请佛友多饮几杯。”尕达面上笑意更浓,他定力不差,也不问不色此番登门来历,只是一味请茶,似是真如个普通的好客之主。
这茶越饮,内中愿力越强,肚中灵力越满,几要盖过普通伽师半载修行。
不过不色却只觉自己体内灵力,似是都遭了一丝血色所染。
虽然这于他而言并无大碍,但若是寻常伽师一个不察,将来走火入魔也是应有之义。令得他直在心头骂道:“这小贼秃确是个好毒的心肠。”
不色晓得,这时候他若还不如说话,便就与其这新晋伽师的身份有些不符了。
于是便就放下手中秘金茶盏,合十念道:“还望佛子知晓,小僧今日冒昧登门,确有一件要事在身、需得告予佛子。”
尕达闻声过后似是兴致不大,只是轻挑眉眼,继而一面斟茶、一面淡声问道:“哦,原是如此。佛友可否直言?本座不是个小气之人,若真为要事,那定也会助佛友成佛。”
也不知是不是尕达错觉,不色闻声过后,兴致却又要高出大把,沉吟一阵过后,便就又开腔言道:
“禀佛子,亲勋翊卫羽林郎将束正德前日于公府大议时言:‘本应寺从来反复无常,公府诸公却不可有所期望。尕达是为本应寺本代佛子,便算未受其方丈格列所喜,却也是一祸患。有司谨慎,或可留其性命、却不可任其归宗,免生祸患。’”
不色话音刚落,尕达持茶壶的手一顿,笑却未变。他也不接话,只是又言:“吃茶、吃茶。”
“公爷当其时未做应答,堂内有故城侯费南応出言驳道:‘尕达是为来使,哪能待若质子?如此岂不失公府体面?!’殿中自此议论不休,是由主薄朱彤谏言容后再议,才得公爷所允、平息争议。”
不色这番说话时候,面上表情却要又认真许多:“还请佛子早做准备,”
尕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