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论顾戎性子再怎么清淡,那些常人看来机密十分的消息,照旧会不要钱一般的往他耳根猛灌。
便连康大宝帐中存了几颗上修人头、成色如何,顾戎都能说个清楚,哪里还真能以为前者是个才成金丹的羸弱上修。
但见得顾戎轻捋长须,淡笑言道:“世侄确是自谦,”不过应声过后,顾戎面上即就又现出来几分难色。
康大掌门还未开腔,便就见得一侧的费天勤冷声问道:“怎么?是有何作难之处?!”
顾戎连连否认,只是又道:“老祖却是误会了小子,公爷才颁布了一道急令下来,人手正缺,哪里是在推脱?!”
“急令?”费天勤有些疑惑,以他在公府中的地位,却未听说过此事,自是颇觉古怪。不过他却也不纠结,只是又问:
“那顾小子你何时才能腾得出空?这康小子招惹的可都不是寻常货色,手上若无件趁手法宝,老祖我还真要为他提心吊胆一阵,却也不美。”
这老鸟此番所言,自是令得顾戎眼神变作认真许多。但听得他思虑一阵过后,轻声言道:“老祖却也晓得公爷性情,此番若是耽误了正事,戎怕是连沉工派也要恶了公爷,三五年内,怕都难得清闲。还请老祖与贤侄万莫怪罪!”
“竟这般久?!”
康大掌门与费家老鸟心头不约而同生出些诧异:“秦国公府这是又有大动作了?怎的连老祖我天勤老祖都未听闻?!”
不过康大宝却是个内秀之人,面上表情无异,只又拱手言道:“三五年便三五年就是,小子本就是未经招呼才来叨扰世伯,哪里敢言怪罪二字?!!”
“什么招呼?”费天勤抽出一羽敲打在康大掌门头上,不满言道:“老祖我来寻顾小子,何消招呼?!”
它这话说得霸道,不过顾戎却也是只是苦笑一阵,便就又出声言道:“却是贤侄刚才言差了,老祖此番能来便是戎之福气,哪里能称得叨扰二字?!”
这老鸟对于顾戎所言还算满意,颔首一阵过后,便就又出声言道:“你小子身为大卫仙朝有数的器师,又被公府花了大力气征募过来,本事如何,老祖我也懒得夸赞。
你这般的大匠,定也有些存货珍藏,莫要吝啬,速速拿来与你这世侄掌掌眼,一应挑费都算在老.这小子身上。”
费天勤言到此处时候语气一顿,只是又道:“老祖我眼光历来不差,这小子将来自有前程,不会欠了顾小子你这份人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