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雅师弟呢?”
“提着人回去了,他手头差遣还多,又是才成筑基,叶师叔是说要助他转修功法,耽误不得。”
康昌懿听得点了点头,又与康昌晞言道:“既如此,便就一道回去吧。”
后者又笑,一副粗豪之色:“那是自然,难得见到大兄了,自是要好生亲近一番。周师姐,灵膳便留着我下回来吃了。”
“路上小心着些,听闻路上不怎么太平,近来又有些邪.算了,几个筑基野修罢了,对于你兄弟二人来言怕也算不得什么。你们路上若遇着了,帮着宣威城巡检司除了这害也好。”
周昕然说完又与二人备了些食水,包裹得好好地规规矩矩地塞进一食盒里头,两兄弟方才告谢而走。
二人在堂内时明明谈兴颇浓,待得各乘坐骑、行在路中时候,却又不知为何皆是缄默一阵,最后却还是心思更直些的康昌晞先开口言道:
“这番却是委屈大兄了。”
康昌懿听得错愕一阵,随即复又摇头笑道:“二弟过虑了,为兄又哪里会有怨怼意思?若是无有父亲、阿娘,为兄又是凭什么去聘得费家嫡女?”
康昌晞听后好久都未说话,犹疑一阵才又言道:“再过几月,山北道亲勋翊卫羽林郎将束前辈便要提那营禁军回京。母亲求外祖提请,是要带愚弟一道回去。”
“哦,去帝京太渊都么?!”康昌懿语中倒无什么不满之意,只是好奇问道:“是有什么要事不成?”
康昌晞在这大兄面前倒也未做遮掩,直言道:“两河道妖人再起,是要去混个军功,好做聘韩家女的本钱罢了。”
后者咀嚼一阵,蹙眉言道:“听起来倒也凶险”
康昌晞依旧洒脱:“无事,待我摘得个假丹脑袋回来,大兄与嫂嫂便就能来吃我的喜酒了。”
“这韩家人居然如此严苛?那阿娘她未有”康昌懿话方出口,便被康昌晞拂手止住,后者继而淡笑言道:
“外祖与我哪里敢叫她晓得?阿娘一心要我聘得韩家女回来光大门楣,我又哪里忍心令得她消了这念头。”
康昌懿当即反驳言道:“这话不对,阿娘望你聘得贵女,也是图你道途顺遂、修行无虞,哪里肯让你去冒这风险?!”
“父亲与外祖也曾议过,都说是要我再去开开眼界。”康昌晞面上洒脱之色不减分毫,笑意更浓:
“这也是我之心愿,父亲春秋鼎盛,却还未到要到我兄弟来承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