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荣泉自晓得靳世伦所言的那是两个才从京畿迁来的假丹门户。
不过这回可是都有丹主下场的一番争执,段安乐一小小真修居然敢孤身一人前去,真无愧是八代弟子中尽都钦服的人物、这胆色二字自不消多讲。
他又想了一阵过后、方才言道:“那云谷章家似有位能炼筑基丹的二阶巅峰丹师,若是他家足够恭顺,将来宗门里头的这些小字辈,却要松快不少。”
“师兄又不是不晓得二师兄是何性情,便算是舟哥儿正临筑基,他又哪里会做偏袒之事?!”靳世伦言语里头尽是钦服味道,待得他言过之后,便又笑一声:
“不过齐师妹与陈子航、衮方木二位师侄才从山北道栾前辈处受教回来。陈师侄此番进益不小,而今都已是二阶下品丹师。过后不久,说不得我们重明宗也能炼得一炉上佳的筑基丹出来了。”
“师弟消息确是一如既往的比我灵通,”
自家弟子里头竟然能出来一货真价实的二阶丹师,自是一件了不得喜事。康荣泉听得登时在面上绽出笑来,继而又道:“今日晚些在席上,我可要好好敬陈师侄一杯。”
“那是自然,周师姐离不得店,不过遣门下弟子送来了好酒,师兄多饮两杯便是。”
“哦?师姐又是何时收的徒弟?”
“也在前些日子,是个伶俐丫头,姓邵,好像是与当年在重明坊市里头过活那位邵娘子有些关系。”
此时靳世伦终于忙活完成,随着一阵香气溢散出来过后。
他动作娴熟地盛菜起来、又殊为自然地往康荣泉手中一放,后者却也不觉有异,反是十分自然地与眼前庖师做了回堂倌,忙前忙后、干得不亦乐乎。
随着靳世伦所做的大菜次第上桌,康昌晞院落中的气氛也变得更加热闹起来。
野瑶玲、刘雅、韩寻道这些才得筑基的大忙人也带着门下弟子一一登场过后,此地主人才从后院迈步出来,拱手称谢。
与温文尔雅的大兄康昌懿不同,康昌晞是继承了其父身上那点儿粗豪之气,最是适合这等酒局时候。
院中气氛倏然间变得热烈许多,后者偏也是个不推杯的性子。饮到最后,却也不晓得是饮了多少酒。只好由二位庶弟驾着,酩酊大醉、哈哈大笑地收了师兄弟们一堆赠礼。
到了酒宴最后,这位重明康家嫡长甚至连话也都再说不清楚,只得囫囵言道:
“哈!此番多多谢众兄弟厚爱,待得昌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