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枝节暗合黄钟律吕也.”
康大宝合目静听、在旁随着段安乐的言讲声轻掐灵决,春秋笔锷毫间亮起,不消催动,便就跳出康大掌门之间,落字绢帛。
沙沙声响起时候殊为精心悦耳,康大掌门不消神识验看,却也对方才蕴养到稍有圆润的这件足称“破迷开悟、画狱镇邪。”的教化之宝,有些惊叹。
段安乐话中的不足之处,他自也能随手摘出几分。但若无这法宝在侧相助,想要如此面面俱到、鞭辟入里,确是绝无可能。
这番情景不禁令得康大宝心生感慨:
“那彭道人倒真是位好人,我家弟子倒是要有福了。可惜了,我当时那记破妄金眸如能再凝实一分,说不得就能留他性命。也不晓得这等在上修中的顶尖人物身上,会不会还有些别样宝物.”
只待半盏茶过后、段安乐言过千字,云房内才重归静谧。
值这时候,康大掌门也息了脑海中那些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念头。待得其缓缓睁开双目时候,段安乐却觉前者眸光愈发清亮,内中猜想是这或是于瞳术一道又有些进益。
真若这般说来,那么怕是在山南、山北、黄陂这西南三道之间,都难寻得多少要比康大宝瞳术更精之人。
这时候云房中响起来的一声轻咳,将段安乐念头拉了回来。
他自乖巧内秀,不消言语,其目光便就随着康大掌门引到绢帛上头,继而兀自细细端详、良久不言。
约么又过了盏茶工夫,段安乐才收回目光,平复了面上那恍然大悟、悔不当初的错综复杂表情、怅然言道:
“徒儿过往常觉自己已然尽得青羊松经论其中真义,只是因了灵根资质所限,才难得进益。不想今日却被师父点出来这般多的错漏,实是汗颜。”
康大宝见得这徒弟身上冒出颓丧气来却不宽慰,反是笑骂:“汗颜?汗个屁,若是你们这些做徒弟什么尽都晓得了,还要我这做师父的作甚?”
似也有好些年未遭人骂了,段安乐听得亲切,也跟着笑了出声。只是他这思绪却早已沉浸在刚才那浩瀚精义之中,难得抽出。
康大掌门看得自是欣慰,复又思忖一阵,才又言道:
“为师当年筑基时候,曾赴洪县寻郎乙前辈求教木法。耗费数年之功,阅览经典百余部,方才明了许多真义。”
康大宝言到此处一顿,挥指一点,携来云气,将刻录有他本人善功的符牌送到段安乐掌心过后,复又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