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棘手丹药,自是有人可以依仗的。
或是再大胆一点,过后若是费家能大方到将结金丹这类从来密不示人丹方也交由栾供奉参研,那将来的某一天,颍州费家或可如鼎盛时候一般自行开炉炼出结金丹来。
是以康大宝自是晓得如栾供奉这等人物,在歙山堂是有多么重要。毕竟勿论将后者放在哪家哪户来看,都是要大加拉拢、精心栽培的。
想通过后,康大掌门便就再不发言,面上也未见得半分羞恼之色,即就只看着费南応缓缓在灵帛上头落了数字。
后者动作时候都未有遮蔽,康大宝仰着大脑袋在旁看得清楚,只觉那数字却有些令人瞠目结舌,怕是能当得自家重明宗风调雨顺一二十年结余。
只是饶是如此,费南応所供价钱,却还是被人压了一头。
那葬春冢的沙山得了灵物似是有些得意,甚至还挑衅十分地看过费南応一眼。后者只是轻笑,康大宝却是出声问道:“伯岳,那厮这是?”
“无事,三百年前葬春冢随血剑门于两河道起事时候,天勤老祖曾随南王一道出征平叛。不单斩落了血剑门一位经年上修,便连葬春冢好些金丹,亦在老祖手下吃了大亏,听闻修为尽废的都不止一人。无妨,些许怨怼罢了,我费南応受了便是。”
许是因了自家当年才是占过便宜的一方,费南応这时候显得大方十分,倒是一侧的康大掌门适时出声:“伯岳放心,这姓沙的过后若敢造次,便就由小子教训一番便好。”
“呵,”费南応显然对这话殊为受用,听得脸上绽出笑来。毕竟这沙山才成金丹、年岁又轻,将来若是真有争执,费南応难免会有些以大欺小之嫌。
不过若是康大掌门出手便就不同了,盖因若将其放到今日场中的这些俊彦里头,他都能算得个年轻的,手头本事却也硬扎。
若是沙山将来真要做些蠢事,那费南応真招来康大宝帮手,却也是个绝佳选择。
不过他却又告诫一声:“莫要不知轻重,那沙山可是元婴血裔,哪里能无端得罪。不然将来首尾、可是难得收拾。”
康大宝佯作惶恐应过不久,即就见得许灵芝下台过后,此地主人三言上人也缓缓挪步登上了高台。
“哦,这老儿是有什么好东西来得贩售?”
他念头才起,便就听得台上三言上人缓声言道:“得蒙今日贵客临门,老朽这乡野边鄙之人,才见得如此多的奇珍异宝,当真荣幸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