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党行至堂县校场时候,欣喜之色才生不久,却又觉察出空气中的一丝凝重味道。
“我堂县毗邻州治,那什么重明宗总不可能都打到了这里了吧?!这.这有一个月工夫么?前番发令时候,不是还讲无剑老祖已经重创了重明宗那善欺妇人的无德掌门,怎的就.”
“坏了.”
细想着一路行来城中修士来往匆匆、神色惶恐;又看着校场中的士卒锐气全无、如临大敌,这老修便算还未筑基,却也活了近百岁,哪还不晓得现下两方战局若何?
只这时候悔也无用,便只得候着一大肚真修提着名册过来验了姓名。
一番点下来,却是令得那大肚真修面色更加难看:“抵隆才到、还缺额子,你们仙林谷五家当真好大胆子。”
老修壮着胆子解释言道:“仙林谷五家不敢敷衍半点,出发前确是三十人,只是路中风雪太大、这才殒了五个。”
“嗯,原来如此。”大肚真修面色稍稍转好,却仍未忘记告诫:“尤需得将身殁之人份额一并做好,待得山南道的恶贼退去过后,宗门自不会忘记奖赏尔等忠心。”
言过后,大肚真修却也不听老修要讲的忠心之言,只催着后者去营中领取甲械金鼓。
只是入手时候,这老修却又大惊失色。他有些失态地猛抓起那书办的袖口急声问道:“劳驾道友,可是出了什么事,今番怎的发了全额?”
那书办不接话,只与老修一指悬挂库中,一张与大肚真修都有几分相肖的人皮,即就令得后者登时哑火、默然走出。
毕竟依着书办所言,再有两天时候,大肚真修便就要带着他们去相援鬼剑门。那么此番看来,怕是凶多吉少
这两日老修也无心思操练,只忧心忡忡地盘算着将来故事。这番确能看得清楚,鬼剑门这艘大船是要比他自己那艘服役过三甲子的飞舟法器还要更破。
不过就在他们即将踏上行程前不久,营中却就传起来了重明宗队伍已经破了堂县的消息。
知情人所言血腥得很,事实也确实如此。便连那大肚真修不久后就被抬回了营中,别的地方还好,就是其龙根,据传是被一头金毛老驴扯了下去。
主事之人重伤未愈,这营中自是乱象频生。待得好容易才由另一筑基、大肚修士的副手暂代诸事,还未出行,即就已见得人家重明宗队伍已经打了过来。
“甲队、甲队,锋锐上前”
“丙、丁二队吩咐分列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