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有些不择手段了。
尤小宝所属的松风义从便算难与青玦卫、赤璋卫两支队伍犀利,可这么些年来着实也很经历了些大场面,又是在袁晋的督促下勤练不缀,自不是这堂县守军能比。
“怨不得自守军溃后,这些人家遣来的族兵都不禁用,只是一个照面便就被我们下了堂县,当真孱弱。”
他正感慨着,便见得有一义从自大营而来,行礼言道:“队主,上宗何执事召你相见。”
“何执事?”尤小宝精神一振,平复一阵心情过后,才朝着那义从颔首应道:“这些溃卒替我看守紧了,上宗是言有用、不可死伤过甚。”
“是”
尤小宝行到大营时候,被重明宗派来督战的何昶正在与松风义从中的几位副将说话,见得他来,何昶倒也不做赘言,只是沉声开口:“董佰将重伤不治,所留一应事情、暂由尔代。”
话音刚落,挨着何昶的那头金毛老驴便就轻抬眼皮、将尤小宝看过一眼,随即又垂首打起来了瞌睡。
听得消息的尤小宝却是又悲又喜,毕竟佰将董虎虽算得贵家出身,但对于前者却也有过不少照拂、殊为亲近,总不能似等闲人物身殁一般默然麻木。
他愣了一晌,这才反应过来恭声领命。
不过何昶却也无暇顾忌这尤小宝是何心思,盖因这惯来喜欢身先士卒的董佰将,论起来可是其二舅袁晋的妻族。
他正为恼此事呢,是以也懒得令尤小宝退出营外,只是又与几位副将说起来了过后安排。
“地师都就位了没?城中暗渠、城内毒火要何时才能清理干净?所需资粮、人手,尽可以提,只是不得慢了,免得误了过后安排;
“丹师不够?我已去信齐师妹,待她来后便好。”
“叮嘱右营出去清剿残敌莫走远了,那外头还有些”
何昶虽还未筑基,但到底身份尊贵,是以即便这些松风义从副将都是颇为出众的真修,却都不敢因了前者修为低微而慢待半分,反还要老实到颔首不停。
这却也是重明宗要何昶前来的用意,毕竟重明宗人手用起来还是有些捉襟见肘。
除了带着假丹去弹压其余诸县的段安乐等人之外,这来堂县的差遣,倒是只有何昶最为合适。毕竟这些义从明面上自是乖顺,可领头几个真修却也是人老成精的人物。
但是何昶这康大掌门唯一外甥的名头却也能算值钱,靠着这名头,便算这些真修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