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之上略施粉黛,眼眸婉转,看向李骁,轻声说道:“一定要平安回来。”
“阿蛮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在等着你呢。”
李骁微微点头一笑:“区区耶律直鲁古那个蠢货,还留不下我李骁。”
“等我回来!”
说罢,大手一挥,率领着麾下的三千武卫军离开了大营,随着骑兵大军前进的方向,冲向了七河草原。
伊犁战争开始之后,耶律直鲁古的王廷大军便如黑色潮水般越过伊犁河,进入了七河北部草原。
在缺少援兵的情况下,七河都督九猛安合仓促集结的守军,在这场力量悬殊的绞杀中逐渐溃败。
他率领残部且战且退,在每一处河岸边构筑防线,试图以水为盾阻挡王廷军的锋芒。
然而除了宽阔的伊犁河,其余河道不过是草原上的涓涓细流,甚至在后世都已经断流消失了。
无法提供真正的天堑防护。
所以,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中,王廷的大军便已经杀到了思浑河南岸。
这条后世被称作阿克苏河的水道,此刻成了分割七河残军生死的界线。
北岸,九猛安合站在一处山丘之上,望着南岸密密麻麻的王廷军营帐,神情中却满是疲倦和麻木。
一个月的征战,消耗了这位沙场宿将大量的精气神。
身上的铠甲满是干涸的血污和破洞,浑身臭烘烘的,都已经忘记多久没有洗过澡了。
唯一没有改变的,或许便是那双如同鹰隼般犀利的眼眸,正在仔细的打量着对岸王廷军的动向。
轻声的呢喃说道:“不能再退了。”
九猛安合攥紧腰间染血的弯刀,目光又望向身后众多疲惫不堪的将士们。
过了思浑河就是列普瑟河,那是东都的最后一道屏障。
若是王廷军越过了这两条河流,那么东都将再也无险可守,王廷大军足以直逼东都城下。
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正是九猛安合的亲兵。
“有没有东都的消息传来,援军什么时候抵达?”
九猛安合手握弯刀,沙哑的声音急切问道。
就在前不久,他曾经派人联系过东都。
可是传回来的消息,却让他大吃一惊。
萧思摩病重,东都由大王子萧达鲁主事。
同时,萧达鲁也传信给他,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