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紧接着,一名年轻的金州百户从侧面杀来。
此人正是李骁的堂弟,李二豹。
“老东西,真当我们是泥捏的不成?”
“去死!”
李二豹暴喝一声,借着战马冲势横扫,枪刃擦着他的面门掠过,瞬间将他的铁盔打落下来。
霎时间,花白的头发凌乱的披散在头上,伯岳伍猛拉缰绳后退,却见更多赤甲骑兵如潮水般涌来。
“杀!给我杀穿他们!“
伯岳伍神情惊恐,声嘶力竭地咆哮,但骑乘的战马却开始不断的向后退去。
另一边的耶律兀思突也发现了金州军棉甲的厉害,大声的说道:“用骨朵打。”
说罢,更是直接拿出一柄铁骨朵,砸在了面前金州军的棉甲上。
但是下一秒,只听见“崩!”的一声闷响,骨朵就如同敲在泥土地上,金州士兵虽然被砸落下马,但看起来伤害不大。
他的脸上也同样露出震惊之色:“怎么可能?”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铁甲的防御虽然坚固,能够有效的阻挡利器的劈砍,但是却很难阻挡钝器的击打。
但反观棉甲就不一样了,棉甲里填充的多层浸油棉布,将大部分力道卸去,反而震得耶律兀思突虎口发麻。
下一刻,三名金州军同时向耶律兀思突围杀过来。
正常情况下,耶律兀思突还有反击之力,但是奈何此时的他身体受伤,短短的几次劈砍中,便被金州军士兵扫落下马。
随着时间推移,康里军的攻势愈发疲软,而金州军却越战越勇。
倒下的康里士兵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浸透了脚下的土地。
侥幸存活的康里人看着眼前,如同机械般冷酷无情的金州军,惊恐地连连后退,嘴里不停念叨着:“魔鬼,魔鬼。”
“他们就是一群魔鬼。”
“快跑。”
但是,面对三万金州军的围剿,背后还有李大山率领一万金州军的封堵,这片战场上的康里军根本无处可逃。
时间来到傍晚,夕阳将河水染成浓稠的血红色,河岸的草地早已面目全非,原本翠绿的草甸被铁蹄踏成泥浆,又被血水浸透。
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和尸体,金州军搬运的尸体已经在草原上垒成了小山。
幸存者的呻吟声断断续续传来,与天空上盘旋着秃鹫、乌鸦的嘶鸣声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