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笑着闭眼了。
可这念头刚起,便被现实浇了盆冷水。
李骁的正妻可是辽国公主萧燕燕,那可是个凶悍的女人。
且在北疆根基深如磐石,她的儿子金刀还是嫡长子,天生就握着继承的优先权。
自己的外孙想要上位,难如登天。
“但却不是没有可能。”
阿尔库斯暗自咬牙,指尖重重叩在地图上的高昌疆域,眼中闪过狠厉。
继承人之争,一半看自身能耐,另一半拼的便是背后势力。
金刀的母族势力虽强,但自己外孙也差不太多。
“我若能坐上高昌国王的宝座,整个高昌的兵员、粮草、商路,都将是外孙的后盾。”他猛地攥紧拳头暗自说道。
北疆向来依赖高昌补给,李骁即便偏爱嫡子,也不能轻慢高昌这南疆屏障。
高昌越强,外孙在继承权的天平上,分量便越重。
而一旦外孙执掌北疆,也能反哺高昌。
先定一个小目标,让高昌国成为北疆麾下最强大的附属国,推举外孙上位。
然后就是等待天时
这念头如野火燎原,瞬间烧旺了阿尔库斯的野心。
篡位之心变得无比坚定,最迟年底,高昌国王必须换人。
“来人!”阿尔库斯扬声高喊,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亲卫应声而入,垂首侍立。
“去库房挑最好的补品,天山雪莲、鹿茸虫草一样不能少,再备上两车金银绸缎,连夜送往金州。”
阿尔库斯走到案前,提笔疾书:“告诉塔吉古丽,什么都不用管,只管养好身子,定要给我生个健壮的外孙。”
信纸折好入封,火漆在烛火上熔成金红液珠,“啪”地盖在封口。
“再让裴罗过来。”
阿尔库斯声音陡然转沉,眼中藏着对后代的期许:“老大不小的人了,不能整天胡闹下去了。”
“腾格里节的护卫事宜,可以让他历练一番。”
腾格里祭典的鼓声震彻哈密力城,太庙前的广场上挤满了身着盛装的回鹘人。
祭台高耸在太庙前的广场上,鎏金的高昌旗帜在朝阳下闪着寒光。
“吉时到,献祭!”
礼官的唱喏声刚落,九只雪白的羔羊被抬上祭台,刀锋划过脖颈的瞬间,鲜血喷涌而出,顺着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