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丽像受惊的小鹿般猛地站起身,慌乱地行礼,连头都不敢抬。
用略带怪异的汉语腔调说道:“妾~妾身,阿速古丽,见过大都护。”
在哈密力时,她听过太多关于这位北疆大都护的传闻,大多是残暴好色的故事。
甚至还听说他将阿依莎那个婊子召入王宫,日夜寻欢作乐。
在她心中,李骁早已是饿狼般的存在。
“不必多礼。”
“都是一家人,叫大都护太生分了。”
“以后就叫姐夫。”
李骁的声音温和,目光在她局促的模样上扫过。
阿速古丽低着头,糯糯的声音说道:“姐,姐夫~”
李骁微微点头一笑,这个小姨子不错。
又转向塔吉古丽,“今日身子可有不适?”
塔吉古丽摇摇头,拉着阿速古丽的手笑道:“一切安好,让大都护见笑了,我这妹妹刚到,胆子小。”
李骁在主位坐下,看向阿速古丽道:“在北疆安心住下,塔吉古丽有了身孕,你多陪陪她,也好有个照应,缺什么就跟管事说,不必客气。”
他语气平淡,深深的看了一眼她。
又叮嘱了塔吉古丽几句安胎的话,便起身离开了。
他走后,阿速古丽才猛地回过神,手心里已全是冷汗。
“姐姐,他他就这样走了?”
她声音发颤,脸上还带着后怕的神色,仿佛刚才面对的不是温和的大都护,而是一头暂时收起獠牙的猛兽。
塔吉古丽无奈地笑了笑:“大都护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中闪过一丝暖意:“他虽在战场上杀伐果断,对家里人却向来宽厚。”
到了晚上,姐妹两人共处一房。
塔吉古丽靠在软枕上,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听阿速古丽讲述着哈密力城破后的遭遇,时不时叹息着抹泪。
不知聊到了什么,塔吉古丽忽然瞪大了眼睛,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呼声。
“你还是处子之身?你怎么能是处子之身呢?你嫁给契俾多明明已经好久了啊?”
阿速古丽被问得满脸羞红,声音闷闷的,带着难以掩饰的委屈:“契俾多从来都没有碰过我的。”
“这几年,父亲在朝中弄权,契俾多一直防着咱们家。”
“我若是生下王子,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