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跟以前当长工不一样了。”
她的言下之意是,在夏国当官也一样能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这并不是北疆有多好。
仆妇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呢~老百姓也一样好呢~”
“俺听俺男人说,大都护准备给老百姓分田呢。”
“只要是入了北疆民籍的人家,都能租片田自己种地。”
“这跟租田主的地可不一样,以前田主要俺们缴六七成的租子,还得缴朝廷的田税,一年下来根本剩不下什么。”
“现在租公田,就缴四成的租税,剩下的全是自己的,日子好过多了。”
李灵阳端着粥碗的手微微一顿,没有说话。
她从小在深宫长大,从未体会过百姓的疾苦,也不知道田租的轻重意味着什么。
但听着仆妇的话,心中却隐隐觉得,或许北疆真的和夏国有些不一样。
年纪稍长的仆妇瞥见李灵阳脸色微沉,透着几分不悦,连忙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身旁的同伴,眼神示意她别再多说。
她这才反应过来,在夏国公主面前说夏国不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换做在以前的夏宫,早就被拖下去关进大狱了。
也怪她们男人出息后家里日子过得顺了,一时得意忘形,竟忘了分寸。
“公主您别介意。”
年纪稍轻的仆妇慌忙挤出尴尬的笑,“俺这张破嘴没把门的,净瞎说呢。”
毕竟李骁只是匆忙间找来的仆妇,哪懂什么宫中规矩。
她一边说着,一边被另一人拉着往外走,脚步都有些踉跄。
“什么人啊这是,也不看看跟谁说话呢。”
丫鬟小桃看着她们的背影嘟囔:“在公主面前也敢这般放肆。”
李灵阳没接话,只是端着粥碗出神。
心里却堵得厉害,从仆妇的话到昨天见到的施粥场面,北疆正在一步步的动摇夏国对兴庆府以及河西一带的统治根基。
若是继续这样下去,即便是日子夏军收复了兴庆府。
这里的百姓还会愿意接受夏国统治吗?
李灵阳越想越烦。
喝完肉粥补充完体力,索性便继续躺下休息。
以她身上的伤势,今天定然是下不了床的,三天之内怕是都没法利落走路。
可稍过不久,先前那名年纪稍长的仆妇又进来了,低着头小声汇报:“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