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正调集军队和物资驻守边界,粮食自然更紧张了。
可这事朝廷严令不许私下谈论,怕引起百姓恐慌,他可不敢拿自己的生意冒险。
倒是北疆打夏国的事,朝廷没怎么管。
毕竟是跟夏国打,而且眼看夏国就要败了,说说也无妨。
“我瞧啊,官老爷们就是多虑了。”
掌柜又放松下来,笑着对张志常说:“那些草原蛮子,连自己都吃不饱,侥幸打下兴庆府,撑死了也就占着夏国的地盘,怎么敢冒犯咱们大金国?”
“黄河天险摆在那儿,他们难不成还能飞过来?”
这话,也是金国百姓们的普遍心思。
他们对“北疆”根本没有具体概念。
只当是一群骑着马的草原牧民,跟以前那些劫掠边境的部落没两样,绝不可能越过黄河,打到关中腹地来。
可掌柜不知道的是,关中粮价上涨,恰恰跟他口中“吃不饱的草原蛮子”有着直接关系。
北疆正出高价,从关中两家粮商手里暗中收购粮食。
一石粮食在关中的正常价格不过八百到一千文,可运到河西,就能卖出三千多文的高价,足足三倍的利润。
这般诱惑下,粮商们哪怕冒着走私的风险,也愿意把粮食运去河西。
况且,此地距离黄河也不远,路上费不了太大的人力物力便能送到。
就是这两家大粮商的疯狂收购,让陇州市面上的粮食越来越少,价格也跟着一天一个样地往上涨。
张志常听着掌柜的话,眉头却没舒展。
他在山上修行时,曾听师父丘处机提过,北疆并非普通的草原部落,绝非池中之物。
只是这些话,他也不便对掌柜明说,只淡淡道:“世事难料,掌柜还是多留些心眼为好。”
说完,便从这家粮铺买了十石粮食,装车前往下一家粮铺。
到了傍晚,张志常回到了龙门山。
正好遇见了一个穿着粗布短褂,头戴斗笠,扛着锄头的老农,从田里回来。
他的脊背挺直,眼神清亮,周身透着一股仙风道骨,正是他的师父丘处机。
“师父。”
丘处机摘下斗笠喝了口水:“说说吧,城里粮情如何?”
“回师父,情况不太好。”
张志常叹了口气,语气凝重:“今日陇州粮价又涨了,最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