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新上位的西夏皇帝,在政变后召集心腹议事时,首要考虑的便是“夏国如何立足”。
夹在北疆与金国之间,夏国早已沦为弹丸小国,唯一的生机便是挑起金与北疆的战争,自己火中取粟、左右逢源。
如今这般低姿态讨好,不过是缓兵之计,想为夏国争取喘息的时间。
可李骁要的,从来不是一个臣服的西夏,而是彻底将西夏纳入北疆版图。
早在西平府政变后的第三天,锦衣卫便已将消息传回兴庆府。
被囚禁的李纯祐父子,在西平府过得极为凄惨,饮食短缺,还时常遭受虐待,随时都有暴毙的可能。
这些,李骁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李安全的政变,给了他拿下西夏提供的绝佳借口。
“李纯祐身体不适?传位给李安全?”
李骁将国书扔在案上,声音陡然变冷,“混账!分明就是造反!”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梁成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辩解道:“大都护息怒,我大夏皇帝乃是”
“住口!”
李骁厉声打断他,目光如刀,扫过殿内众人:“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李安全身为臣子,废黜君主、自立为帝,乃是大逆不道。”
“我北疆虽与李纯祐互为仇敌,打的却是堂堂正正的国战,绝不屑于这般卑劣手段。”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更何况,李纯祐的女儿灵阳公主,如今已是本都的妾室。”
“论辈分,李安全还是灵阳公主的叔辈,却做出这等谋朝篡位之事,简直是胆大妄为,狼子野心。”
梁成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他没想到,李骁不仅不接受夏国的示好,反而对李安全的皇位发起了质疑。
“回去告诉李安全。”
李骁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送来的金银珠宝、美人,我北疆收下了,但我北疆,绝不承认他这个‘应天皇帝’。”
“滚。”
梁成还想要辩解,却被武卫军强行扔出了大殿。
随后,李骁的目光扫向殿中诸将领,淡淡说道:“都回去准备啊。”
“开春之后~”
“灭夏!”
“遵命。”
殿内的北疆武将们,轰然喝道,眼中满是战意。
这一次,就让北疆的铁骑,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