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他的音节,“谢谢你?”
然后再把尾巴尖悬停在自己上方,像个箭头一样指着自己的脑袋,“沙拉。”
秦烈哭笑不得。
她以为他的名字叫“谢谢你”。
秦烈摇摇头,点点自己的胸膛,“秦烈。”
沙拉默了默,心想,原来他叫“秦烈”。
那他开始的时候说的几个音节——“谢谢你”——是什么意思?
看他的表情,十有是在向她道谢,她上次穿着袍子,包得那么严实,他也认出来了。
沙拉当然不叫沙拉。
她并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从沉睡中苏醒,穿到这个身体上后,就因缘巧合,来到了这颗行星。
她脑中还有残存的这个身体的语言和记忆,刚开始和雷诺他们交流的时候,一直都在用手臂的护甲摩擦身体上的护甲,发出“沙拉沙拉”的声音,表示肯定的意思,所以厄尔提人都在把她这个从天而降的神叫做“沙拉”。
反正她不记得名字,叫“沙拉”也没什么不好。
她已经在厄尔提人这里待了将近三年。
这三年做了不少事,帮雷诺统一了这片土地上的部落,帮他们修建了石墙围绕的聚居地,发展农业,兴修水利,让这些部落开始定居了下来。
她的厄尔提语现在也已经说得很不错了。
不过无论她说什么,秦烈当然是听不懂。
她再看秦烈一眼。
他穿了一身他们的制服,材质笔挺,头上的大檐帽上有个精致的徽章,帽檐下是一双冰澈的眼睛,鼻梁笔挺,优美的唇线微微抿着。
在湖边时她就注意到他了,倒不止是因为他长得好,还因为这人面对那么多古里兽的围攻,看起来仍然相当冷静果断。
他俩现在互为文盲,得想办法交流。
沙拉光着脚跑到旁边,从木柜里拿出一卷纸,又拿了一个小瓶和一支笔过来。
秦烈留神看了看,心想,他们已经会造纸了。
纸有点发黄,但是质地很细腻,很明显是植物纤维打浆晾干后制成的,笔是一根前端削尖的漂亮的黑色羽毛,小瓶子里装的应该是墨水。
她好像打算写字。
沙拉把纸铺在大桌子上,用羽毛笔蘸了点小瓶子里的墨水,凝神下笔。
她并没有写字,而是在画画。
她郑重地纸上画了一个歪歪